“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李俊业看着她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关心地问道。
钱宝芸靠着枕头上痛苦的有气无力的答道:“多谢相公关心,早上起床,我就觉得开始身体不对劲,果然病来如山倒,吃完早餐,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不过相公不必担心,我这只是打摆子而已,服用几副药剂之后,就会无碍!”
李俊业硬生生地忍住没骂她,摇了摇头道:“你这不是国内的打摆子,你可能并没有患过打摆子,你如果患过,见过,就知道这不一样了。”
“哎呀!相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钱姐姐的症状的确不怎么像江南的打摆子!”顾均睁开眼睛,吃惊的尖叫道。
疟疾一般在国内南方流行,扬州地区也有,但地理位置比较靠北,流行并不多。
“那相公你说的我患的到底是什么?”见到李俊业担忧重重的表情,顾均的尖叫,大夫的交待,钱宝芸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错了,开始心慌了起来。
“还是疟疾,但疟疾也分好多种,南洋地区有一种很严重的疟疾,你应该患的刚好是这一种,所以症状和打摆子都不尽相同,这个是真的弄不好,会死人的,据书中记载,罹患此病者,往往十不存一。”
钱宝芸彻底慌了,他得脸色更惨白了,惊吓的久久都合不拢口,她这么年轻,还有无限的未来,她可不想客死于数千里外的外乡。
“相公,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好的医治办法么?”钱宝芸回过神来,眼角悄悄的滑下一滴眼泪。
这时代能让人致命的病,实在是太多了,钱宝芸深信不疑。
李俊业安慰道:“此病虽然厉害,但依旧有这么多人世代在这里生活,肯定早有成熟有效的治疗方式,你不必紧张和担忧!”
李俊业向来不会撒谎,说话时凝色重重,钱宝芸从她眼睛中已经读懂了一切。
她并没有当面拆穿李俊业的谎言,而是艰难地伸出一只,眼睛湿润地道:“相公,你能握住我的手吗?我怕!”
李俊业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如凝脂般的玉手,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
随后钱宝芸,竟然兀自嗡嗡地哭了起来。
李俊业暗自抽动了一下嘴角,这个小细节竟然被顾均给偷瞄到了,起初她也信以为真,忧心忡忡的担忧钱宝芸的身体。
随后竟然无意间见到李俊业嘴角悄悄地触动了一下,登时大怒,她不动声色的悄悄靠近,使劲的在李俊业腰间拧掐一把!
痛的李俊业嗷嗷大叫。
“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钱姐姐本来身子就难受,你竟然还要如此吓唬她,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还在嗡嗡哭的钱宝芸,听了这话猛然抬头,她竟然是故意吓唬自己的,恨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