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爪隔着衣物,并不算特别用力,甚至称不上是抚摸,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带点力道的按压。
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的弧度、紧致度,又像是在感受她皮肤下肌肉的紧绷和无法抑制的轻微战栗。
“……”云初咬紧牙关,将一声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惊喘和屈辱死死压了下去。
颈后的烙印寒意仿佛更盛,像是银炎无声的嘲讽,让她无处可逃。她的心脏狂跳,血液似乎一半冲向头顶带来眩晕,一半凝固成冰。
银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言语。
他的目光似乎依旧看着前方行进的队伍,金眸深处平静无波。只有圈在她腰腹间那只左手的动作,暴露着他并非心无旁骛。
他像是在把玩一件刚刚得到的、带有特殊价值的藏品,每一次按压,每一下看似不经意的滑过,都在加深她“宠侍”身份的烙印——不仅是颈后那个,更是身体和心灵上的桎梏。
他的右手依然稳稳地握着缰绳,掌控着坐骑。
这姿态将绝对的控制权和冷酷的亵玩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云初能感觉到来自坐骑身上冰冷的皮毛触感,来自背后男人冰冷的胸膛和气息,以及前方那双巨大金色兽瞳偶尔回瞥时,折射出的、毫不掩饰的、对弱小猎物的漠然凝视。
这冰冷的怀抱和腰腹间那只充满亵渎意味的手,构成了比黑曜岩囚室更让她绝望的移动囚笼。
前往虎城主城的回程之路,成了银炎宣示所有权和探索他新“玩具”的第一阶段。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置于砧板上的肉,在猛兽的奔驰中,在冰冷的寒意包裹下,等待着未知却必然残酷的命运切割。
前方的道路,通向的并非解脱,而是更深层的禁锢与折磨。
短暂的休整日,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落,暂时驱散了部分北地的寒意。
队伍在一个避风的溪谷旁驻扎下来。纹面护卫将一个粗糙的木碗塞到云初手中,里面盛放着几颗刚从附近灌木丛摘下的野果,色泽鲜艳如血。
云初捧着碗,坐在一块冰冷的岩石旁,远离虎族战士活动的主要区域,却又始终在几个守卫冷漠的视线覆盖之下。
她低着头,机械地拿起一颗果子,在冰冷的溪水中快速冲洗。
冰水刺得她指节发红,但那点微末的对身体的掌控感,已是这些天来难得的喘息。
果肉冰凉而微涩,汁液带着一丝勉强可辨的酸甜。
她小口地吃着,尽可能不去想颈后持续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寒意,不去感受那道烙印与银炎之间无形的链接。
直到一颗稍熟的果子被她咬破,殷红的汁水瞬间沾染了略显苍白的唇瓣,像雪地里骤然绽放的一点红梅,极其突兀地增添了一丝病态的“生气”。
几乎是在那抹刺眼的红刚刚印上唇瓣的瞬间,一道冰冷的视线便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