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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李邦华现场点战果 德胜门代善欺满桂(2 / 2)

远在陕西的黒云龙、麻登云、孙祖寿三人,在陕西三边总督杨鹤的命令下,带着四万原准备剿灭农民军的人马赶到达北京城外。

新任北京保卫战总指挥孙承宗只能下令,让三人驻守永定门之南,也不知道孙老大人是怎么想的,这三人丢在京城南面,而把满桂孤零零的扔在京城的北面。

得到又有勤王军队到京的消息,程风当天就去了永定门外,拜访了黑云龙,麻登云,孙祖寿三人。

并与三人交换了女真人的一些消息,但是并没有和他们说起自己刚与蒙古人打了一仗的事。

只是告诉他们,自己在东便门外的营地建了一个野战医院,可以为他们收治受伤的士兵,欢迎他们把受伤的士兵送到医院来。

程风到京城来,本来就是来刷存在感的,只要把话带到了,至于他们信不信,信多少就不在程风的考虑范围内了。

说起己巳年的倒霉蛋,除了京城半月游的侯世禄,还有一位就是远在陕西的倒霉蛋,新任三边总督杨鹤。

杨鹤明明没在北京,但还是受到北京己巳之变的影响,间接的破坏了自己计划的剿匪局面,最后使自己的剿匪大业功亏一篑。

一个从来没有干过一天地方行政工作的嘴炮,没有当过一天部门领导的言官,被那些阴险狡诈的同僚,强行推到了三边总督的位置。

凭借一介文人,地方管理经验几乎为零的酸儒,想要勘平乱世谈何容易。

被强行上位的杨鹤为了谋求平乱的成功,想按正规的套路去走,肯定是行不通的,要想成功,不得不考虑另辟蹊径。

靠什么收拾残局?

总督杨鹤展开了文官对待战争的逻辑思维模式。

办法无非就是剿抚两策,富有施仁政的含义,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老祖宗克敌制胜的法宝,运用之妙,在于一心。

抚是一个温情,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经略边地的外交策略。

说到底就是一个动嘴皮子的活,出身御史的他,喜欢,也擅长。

剿是一个纯技术性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动刀动枪,生灵涂炭,是仇恨和报复,杀戮与冷血,杨鹤不喜欢,也不擅长。

但是杨鹤知道,安抚需要大量银子和粮食才管用,没有钱粮,一切都是浮云。

好在自己是三边总督,虽说钱粮不足,但九边驻军很多,兵力绝对是足的。

杨鹤也相信,哪怕自己不懂得打仗,但只要自己手下的人马够多,几个打一个总是能打赢的。

杨鹤首先坚定的是剿的信心,虽说自己不懂得兵事,但是自己相信大力可以出奇迹。

为了强化剿的实力,杨鹤开始四处调兵遣将,于是黑云龙,麻登云、孙祖寿,尤岱、杨御蕃,杨肇基等被杨鹤调往西安集结。

这群家伙因为知道到陕西是为了剿灭那些造反的泥腿子的,所以这些家伙也没有把这剿匪的事当回事。

能轻装上阵的都轻装上阵,能不带的重武器都不带,反正就几个拿锄头的泥腿子而已,过去吓唬几下也就完了。

这几个家伙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离开驻地,迎来的竟然不是陕西剿匪,而是去北京勤王,这一下玩笑开大了。

杨鹤更是没想到,这忙着调兵遣将的,忙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把人马招集齐,正准备等全到位后就开打,哪会想到北京那边却出了事。

建奴忽然越过长城,逼近京师,陕西三边驻军收到了圣旨,要三边出兵入京勤王。

这陕西的民乱再要紧,哪有北京的皇帝要紧!原本已经理出一点点头绪的杨鹤,只得含着泪,把自己刚协调好的边军派往北京救急,杨鹤一瞬间又成了光杆司令。

如果这个时候杨鹤不管不顾,非要坚持先把陕西的民乱剿平再去救北京,还真有希望把刚刚起来的农民军镇压下去。

可惜老天爷跟给他作了一个对,京城一纸勤王调令,调空了陕西的驻军,陕西的兵力又严重不足起来,这给刚刚兴起的农民起义,创造了有利的发展条件。

无论是剿还是抚的最有利时机,就这样被白白的错过了,这就为杨鹤最后的剿匪失败埋下了伏笔。

可怜黑云龙,麻登云,孙祖寿,杨肇基四人,还没走到西安,就收到杨鹤下达的勤王命令。

四人什么重武器也没携带,这会儿收到了勤王的命令,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也是不得不去。

四人就这样空着手,拍着两个巴掌,带着一身轻装的士兵,踏上了上北京勤王的路。

最倒霉催的是,甘州总兵杨肇基带着队伍还没走到西安,手下参将王国就因为拖欠士兵军饷问题被一名叫李鸿基的把总带着士兵杀死,军队发生了兵变。

杨肇基只能停下来平叛,没有办法去勤王了,陕西派出的四路勤王大军,还没有走出家门就折了一路,最后到达北京的就只有黑云龙,麻登云,孙祖寿三人。

傍晚时分,黄台吉总算收到了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这才知道,驻扎在东便门的并不是明朝的军队,而是旧港宣慰司派来京城朝贡的海外番军护卫队。

消息里还说,那支队伍里女人颇多,有内部消息称,最少得有数百人。所以,如果不主动去攻击她们,她们应该不会管闲事。

当然内线也提议,如果有机会把那帮女人全都抓了,也许还能和那旧港宣慰司谈一谈合作的事,黄台吉点头,深以为然。

十一月十九日,怀来的郭之琮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走到了北京,被孙承宗安排驻守西直门。

这又让人看不明白,郭之琮本来人马就不多,为什么不安排到德胜门去与满桂互为犄角。反而是单独安排在西直门外,小小的队伍显得特别的势单力薄。

这郭之琮刚到京城不久,占领顺义的代善也带着大军来到了京城。

但他也没有在京城北郊驻扎与黄台吉互为犄角。反而是绕了一圈,跑到北京西南角去驻扎,距离黑云龙,麻登云的永安门营地竟然也是近在咫尺。

己巳之变中,关于北京的防守与进攻,无论是大明还是建奴的操作,都有些让人云里雾里的看不明白是为什么。

十一月二十日上午,己巳之变第一倒霉将军,只带有二百亲卫兵的侯世禄总算是从怀来赶到了北京城下。

北京这地方他也不熟,也不知道郭之琮驻扎在哪里,但他到达德胜门的时候,却看见了满桂的旗帜。

高兴的候世禄决定挨着满桂驻扎,再向兵部报备行踪,可万万没想到,这营盘还没建起来,敌人先来了。

代善没有去攻打他身边的黑云龙,麻登云部,也没有去打驻扎在西直门的郭之琮部。反而带着女真兵从西南角跑到了西北角的德胜门,直接对满桂发起了攻击,德胜门大战爆发。

侯世禄又是被逼仓促应战,可他那只有二百人的亲卫兵,根本帮不上满桂的忙。

好在满桂军队在顺义就没有什么损失,又早到京城好几日,士兵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加上这几日的紧赶慢赶,那营盘也算修的坚固,面对代善的两万大军,聚寨而守,战幕拉开,女真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代善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阴鸷,指挥着军队不停的冲锋明军营地。

满桂身披重甲,挺立营阵前,大喝一声:“将士们,保家卫国,在此一战,守着阵营就是胜利,杀啊!”明军士气大振,弓弩手万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敌阵,不少女真骑兵中箭落马。

女真骑兵毫不退缩,凭借精湛骑术冲破箭雨,与明军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满桂挥舞长枪,左冲右突,所到之处,女真士兵纷纷倒地。代善见状,驱马向前,加入战团,他手中长刀挥舞,虎虎生风。

双方刚开战就陷入胶着,战斗进入白热化,似乎也算是旗鼓相当,打得有来有回。

可侯世禄刚到,营盘还没建起来呢,根本就没有可守之地,迎面就遭到了女真人的正面冲击。

根本无险可守的侯世?只得拼命死战,可惜开战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候世禄胸口被一只重箭射中。

虽说没有破甲,但那重箭势大力沉,如同一只重锤,敲在了侯世禄的胸口,侯世禄当场吐血,坠马倒地昏迷不醒。

亲兵大惊,快马过去,从马背上俯身而下,一把抓住侯世禄的腰带,将人提上马背,转身就跑。

好在这一次的侯世禄的亲兵逃跑是有目的地的,他们知道在东便门外有一处可以医治伤员的地方,现在将军受伤昏迷,北京城也进不去,只能去那里找人救命。

……

再说二十日大清早的,观察台上的哨兵就发现有大量的女真骑兵绕过营地向南移动,移动数量之巨大,足有几万人之多。

得到报告的程风问了下日子,知道这是德胜门大战要开始了,黄台吉的这些骑兵移动到南面广渠门的目的,就是去牵制袁崇焕关宁军的。

曹金虎问:“少爷,建奴如此大规模的向南移动,他们是想打哪里?”

“应该是他们要去攻打德胜门的满桂,这些兵马是到广渠门这边来牵制袁崇焕的。”

“那我们要不要去帮一帮满将军?”

程风不敢说满桂那里有猪队友很危险,城头上的N世祖老爷兵们会拿着那城墙上的火炮瞎打。

噼里啪啦一通火炮打下城去,专打自己的队伍,女真人没打死几个,反而把满桂的人打死一大片,满桂自己也受了伤。

想想满桂那里就危险的很,程风狂摇头:“不去,满桂那里聚寨而守,是守得住的,我们不能到处去插手,这样影响不好,也会引起朝廷的猜忌。

等吃完午饭,我们到广渠门去看看黄台吉和袁崇焕都唠什么嗑,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而且我也想找他俩唠唠。”

这个时候的程大少爷已经不会再问,为什么自己吃饭的时候别人就打仗的废话了。

经过这么多年对大明生活习惯的了解,他已经知道了,别人都是吃两顿饭的,只有他是吃三顿的。

所以当他吃午饭的时候,别人刚好吃了早饭要出来干活,这才搞得好像别人要和他吃饭过不去的样子。

匆匆忙忙的吃了午饭,看看时间也才十一点不到,这是准备打到下午三点回家吃饭的节奏。

“姐姐们,咱们的老窝就靠你们守护了,我们离开后,一定要加强巡防力度,万千万要防着偷袭,别被女真人来偷了塔。”

种花月儿笑道:“少爷放心,就凭咱们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工事,他们想要偷袭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他们真敢来偷袭,我们肯定受得住的。”

交代好守家的事,大少翻身上马,小手一挥:“同学们,现在吃饱喝足没事可干,带上咱们的把大喇叭,到广渠门看热闹去。”

大少带着队伍刚走没多久,哨兵就发现北面跑来一队人马,大约五六十人的样子,看方向就是对着自己来的。

哨兵发现有异常,大喇叭也被带走,想语音报警都不可能,只能敲锣报警。

锣声惊动了留守的炮兵们,种花月儿一声令下,所有人员全部进入战备状态。

不过也就半炷香的时间,那支浑身是血的队伍出现在营区外,为首的一个人背着一名昏迷的老将军……

北京城头,女真人大规模的兵力调动,也惊动了城上的守军,看来女真人是要决定决死一战了。

女真人马上就要决战的消息,迅速的传进了皇宫,崇祯帝对战局不放心,决定亲自登上城楼观战。

因为皇帝要亲上城楼观战,朝廷内阁也不敢怠慢。

很快,兵部和内阁辅臣黄立极,施凤来,周道登,钱龙锡,成基命。

兵部主事孙承宗,李邦华等都上了城头。

皇帝都上了城头,那些勋贵们也不敢在家待着,于是成国公,英国公,定国公等大群公爵,侯爵都出现在了城头上。

广渠门外,因力黄台吉亲自带队,集结兵马于广渠门,袁崇焕也不敢大意,点齐兵马,带上大大小小各种火炮数百门,也在广渠门外集结战阵,背靠广渠门城墙与黄台吉对峙。

双方就这样在隔着二里地的距离大眼瞪小眼,双方都没有要主动出击的意思。

这个奇葩的场景,正好被在广渠门城头的崇祯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生疑虑。

崇祯帝的眼睛里是充斥着渴望的眼光,希望袁崇焕能在这一战击败黄台吉,打出大明的威风。

可看见双方就这样面对面的对峙,一点动作都没有,崇祯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清修明史中,对这一段和蓟州绕道一事的叙述是这么说的,因为袁崇焕领兵有方,他所带领的关宁军神勇无敌。

黄台吉惧怕关宁军的武力,不敢一战,故而绕道蓟州避其锋芒。

而广渠门对峙,清修明史中还是这一套说辞,还是黄台吉惧怕袁崇焕的战力,不敢与之一战,故而广渠们对峙,未敢主动攻击。

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并不是袁崇焕不敢和黄台吉打,而是黄台吉不敢和袁崇焕打。

所以任由代善与满桂在德胜门打生打死,黄台吉只敢站在袁崇焕的对面瑟瑟发抖。

双方广渠门对峙长达几个小时,直到德胜门满桂那边分出胜负,双方才各自收兵回营,均未伤一兵一卒。

黄台吉虽然害怕袁崇焕,但为了大金的未来着想,依然带兵堵在袁崇焕的家门口。

由此表现出黄台吉的识大体,顾大局。而反观崇祯,因为一点小事杀忠臣,就是个是非不明,忠奸不分的昏君。

这样一比较,是不是就体现出黄台吉是识大体,顾大局的明君。而崇祯就是个疑心病重,昏庸无能的昏君。

满清为什么会把袁崇焕焕抬得这么高,其根本目的估计也就在此,为了证明崇祯帝是个昏君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毫无温度的太阳,渐渐的爬到了头顶,德胜门外厮杀震天血肉横飞,尸横遍野,满桂都已经杀的快成一个血人。

广渠门外,两班人马五万余人耸立在冰天雪地里,如同一墩墩的兵马俑一般,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竟然是静悄悄的,如同没有一个活人。

正在这宁静的让人恐惧的时刻,从北边又过来了一支队伍,总人数也就一千来人马,嗒嗒的来到广渠门前,在距离关宁军和建奴三百来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们手里没有刀枪,身上也没有耀眼的战甲,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很厚实,棉衣棉帽把人裹得跟大棉熊似的。

更神奇的是,他们骑的马竟然也披着棉衣,尽显这支队伍的奢侈。

“咦?那支队伍是属哪边的?怎么没有任何的身份标志?”

崇祯看见这支从北边过来的队伍,没有鲜明的衣甲,也没有旗帜招展,没有见着长枪盾牌之类的武器,像是并没有携带任何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

崇祯没有亲眼见过旧港过来的护卫队,所以护卫队的衣服他并不认识。

李邦华道:“回禀陛下,这支队伍就是就旧港宣慰司的那支护卫队,这里正打仗呢,也不知道他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原来他们旧港护卫队的人,穿的就是这样的衣裳,朕有些好奇,他们不好好的在营地里待着好,这寒天冻地的跑出来干啥?”

李邦华低头:“这个,臣不知。”

“东北老林子里钻出来的野兽们,你们好啊。”崇祯帝正想往下询问,猛听的广渠门外一声稚嫩而又响亮,带着奇怪腔调的声音传来,把崇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