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属下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那孩子说这其中有内情,要当面告诉您。”
萧煜道:“既是这样,把他带进来本王亲自问话。”
侍卫转身离开,没多会儿就把庄衡带过来了。
萧煜一看庄衡的年纪不过才十一二岁,眉头微皱道:“你便是庄衡?本王看你年纪不大,清溪县县令若真是科举舞弊,为何不派一个稳重些的人前来,倒让你一个孩子过来?”
庄衡先给他行礼,这才说道:“回王爷,草民年纪虽小,却正是此次科举舞弊的苦主,此次请愿亦是草民与同窗一同发起,所以草民才主动起因,前来送上请愿书。”
他从怀里掏出保存的完好无缺的请愿书递上前,萧煜身边的侍从接过后递给萧煜。
萧煜打开细细看了起来,等看完后对庄衡道:“按照请愿书中所述,清溪县科举舞弊皆是由县令身边的师爷所为,你们为何觉得此事是县令指使?”
庄衡道:“县试向来都是由县令一手把持,如何能够假他人之手,何况青溪县的刘县令更是看重手中权柄,怎会将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师爷,科举舞弊是大罪,那师爷如何有这样大的胆子?若说此事,不是那刘县令指使,王爷您相信吗?”
萧煜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
他看向庄衡道:“既然你觉得其中有蹊跷,为何不去找广陵府的知府对其进行问责,反倒是来找本王?”
庄衡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草民并非不想找广陵府知府,而是草民知道就算找了他也无用,还有可能惹祸上身。”
“哦?”萧煜来了兴趣:“这是为何?”
庄衡道:“此事就不得不提起一个人了,此人名叫赵长平,是清溪县赵家私塾的夫子,他的学生徐毅中举后到广陵府知府身边做了府经历,得到知府大人看中,将女儿下嫁给他。这赵长平是他的启蒙恩师,他对赵长平多有照拂,就算是县令也不得不给赵长平几分面子。这些年来,赵长平仗着有徐毅作保,在清溪县几乎是一手遮天,借助徐毅的身份在清溪县肆无忌惮的打压其他私塾,导致最后清溪县只有他一家私塾可念。只是这赵长平极其善于伪装,所以一直无法找到切实证据证明他的罪行,草民也是因为在他的私塾中待过一段时间,这才对他私底下作风有几分了解,知晓他的真面目后,草民便不欲再待在赵家私塾。”
“不曾想这赵长平竟如此厚颜无耻,竟看上了草民的姐姐,想要让其为妾,草民家中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还没有沦落到让女儿为妾的境地,便断然拒绝了,草民也从赵家私塾退学。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谁曾想赵长平为了逼迫我父亲妥协,竟威胁其他夫子不许收我为徒,导致草民求学无门。草民心中部分将此事告上公堂,不曾想赵长平去倒打一耙,污蔑草民欺师灭祖,欺凌同窗,清溪县县令非但没有明察,还一味的偏袒赵长平,将此事判为草民的过错,导致草民在清溪县的名声一落千丈,若非侥幸遇到如今的先生,草民如今怕是还在家中蹉跎。”
听到这里萧煜不自觉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