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会里吃了顿午点,闲玩了会儿,又出发了。
大家步行慢悠悠的溜达着往家里走,走着走着就走去了会宾楼,一楼零零散散坐了几桌,金锁彩霞在柜台里瞎聊,大家自动都去了柜台边。
小燕子赛雅紫薇晴儿几人都进了柜台里面,男人们凑在柜台外面,萧晨随口问:“柳红呢?”
金锁回:“在楼上,楼上还有两桌客人。”
大巫嗑着瓜子,懒洋洋说:“晚上我要吃玉兰豆腐。”
金锁笑着点头,问:“还有什么?一次说完,我好去通知后厨。”
大巫随口回:“再来个姜汁黄酒蛋羹给晨哥,给老哥来个素什锦,给尔康来个酿茄子,再给春哥来个龙井虾仁,小桃、树哥、叶子一人来碗桂花甜酒酿,他们三个都喜欢吃那玩意儿,给小燕子整只烧鸡,赛雅酱大骨,紫薇晴儿她们俩就给小桃他们做桂花甜酒酿的时候顺带多做两碗给她俩,剩下你们随意。”
金锁彩霞笑着点头,彩霞拿着菜单去了后厨,尔康拍了下鄂春,笑说:“咱兄弟俩今天沾光了啊!”
鄂春忍笑接道:“我怎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尔康道:“就是受宠若惊,今天还想到咱兄弟俩了。”
金锁笑着问小燕子:“派人去通知他们回来吃晚饭了吗?”
小燕子道:“派了。”
大巫懒洋洋叫道:“走吧,上楼,在这儿待着也没啥事做。”
几个男人笑呵呵的先上了楼,女人们还在柜台里闲聊,金锁突然问:“田姐人呢?”
紫薇回:“在商会,田姐这段时间都住在商会,年底了要看账本挺忙的,我们刚在商会吃了个午点才过来。”
金锁点头,又喃喃道:“一年又到头了,时间过得好快。”
小燕子立即附和:“就是就是,我也这样觉得,八天后又是新的一年了,希望明年可以下江南去玩一趟。”
晴儿笑说:“我们自己怕是没可能,但要是皇上有这个想法还是能行的,皇上也好几年没下江南了。”
小燕子眼睛一亮,她道:“那我从开年就去撺掇皇阿玛,争取明年咱们可以下趟江南。”
紫薇打气道:“加油!我觉得能行。”
赛雅兴奋的附和:“小燕子你一定可以的!”
几个女人在柜台里热烈的讨论开了,男人们在二楼包间闲聊,大巫拿着文君竹的葫芦丝,观摩了一会儿,他道:“我试着吹吹,不好听你们忍着啊。”
他尝试着开始吹,断断续续,不太好听的葫芦丝乐声飘了出来,萧晨率先抬手捂住耳朵。
紫薇笑说:“他们在学吹葫芦丝呢。”
赛雅道:“好难听,不知道谁在学。”
小燕子懒洋洋说:“上去看看呗,走我们也上去吧,楼上就剩一桌了,上去找柳红。”
晴儿笑说:“你跟赛雅先上去吧。”
小燕子赛雅俩人先上了楼,推开门看了眼,又关上门俩人去隔壁找柳红瞎聊。
大巫陶醉的吹完一曲,抬头一看大家全捂着耳朵,他立即将葫芦丝放回了原处,道:“不吹了,你们这几个不懂音乐的家伙。”
男人们哈哈大笑,大巫回身坐下后,他瞪着正在大笑的男人们,男人们咬牙忍着笑。
楼上的客人走完了后,小燕子赛雅柳红进了包间,三人坐下后,柳红随口问:“刚你们谁在吹葫芦丝?”
大巫期待的问:“是不是超好听?”
柳红笑着说出了最无情的话:“难听爆了。”
萧晨瞬间笑喷了,一阵哄堂大笑,大巫忍笑瞪着柳红。
萧晨有意扯开话题,他问:“诶,我还忘了问,竹子追心上人追上没?这都两年了。”
康安看着萧晨,笑回:“没有,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两年都还没追上,不知道到底看上哪位佳丽,两年都没追上。”
俩人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大巫笑说:“他之前不是说他不追了嘛,我到的那天在永和宫我问他,他说他不追了,他说人家不喜欢他,他不追了下半辈子要好好干工作。”
柳红尴尬的如坐针毡。
小燕子无奈道:“他死活不说到底是哪位小姐,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真没一点办法。”
尔康笑说:“敬斋知道是哪位小姐,他不告诉我们。”
康安立即道:“我不说,他逼我发誓了,不能说,反正我看有戏,我感觉过不了多久就得喝喜酒了。”
萧晨有意道:“那就好,希望开年就能喝上喜酒。”
大巫道:“我看他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估计难,他没舒蓝那股劲。”
萧晨道:“不一定,竹子他家世没舒蓝好啊,舒蓝在不喜欢他们家族,他也是贵族出身,他有那股底气支撑他,竹子可没有,所以竹子他做什么都要犹豫。”
康安附和道:“就是,舒蓝喜欢的是明月那样的淑女,所以舒蓝不害怕,因为明月不会把他怎么样,竹子喜欢的那位小姐好像是个母老虎。”
众人一惊,大家齐刷刷的看向康安,萧晨偷瞄了眼柳红,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小燕子笑问:“真的啊?敬斋真的假的?竹子喜欢的那位姑娘真是你说的那样啊?”
康安随口又道:“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那样,特别凶,你跟赛雅都略输一筹。”
康安话完随意的跟萧晨对视一眼,俩人开怀大笑。
小燕子赛雅面面相觑,尔康摇摇头,道:“没想到竹子一介文书生,竟然跟永琪一样口味独特,喜欢刺激的。”
一瞬哄堂大笑,康安萧晨笑的直拍桌,小燕子斜瞪了眼尔康。
柳红为了掩饰尴尬,只能跟着大家大笑。
楼上闲扯瞎聊,说笑逗趣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男人们一拥而入,常太医在最后面才进来,紫薇她们也笑呵呵的上了楼,常太医高声问大巫:“你小子又怎么了?”
大巫一脸疑惑,回:“我没怎么啊。”
小燕子连忙出来,说:“他中午在暖榻上睡着了结果滚到地上了,滚到地上他就喊头疼的很,但是他人没醒过来,就喊着头疼,又喊冷的很,阿香跟巫医都没诊出来,我们说叫你来给他诊一下,万一他又哪儿出问题了。”
萧晨忙道:“常太医你快给他看看,这段时间天天早上醒来都喊着头疼。”
常太医无奈只能在大巫身旁坐下,大巫伸手,常太医搭上了大巫的手腕,摸了半天,抬手,换另一只,还是一样,诊了半天常太医才收回手,说:“没什么问题,恢复的也不错,就是思虑过重,估计是幻觉,是不是经常做梦?”
大巫回:“没有啊,我很少做梦,我就感觉睡一觉起来好像失忆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常太医道:“就没什么事你能想起来什么呢,放轻松,不要想太多,你脉象显示明显是精神失常的表现。”
大巫反驳道:“什么精神失常,你要说我是疯子你就直说,还编出个精神失常,我精神失常还能在这儿坐着。”
常太医回:“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出来你还不爱听了,不是精神失常行了吧,你这就是老毛病,这段时间有点儿严重了而已,没啥事好好休息,放松身心,别想太多,自然就好了。”
大巫立即道:“我感觉我挺好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说我不好。我身上有时候会痛,就是那种跳着痛的感觉,一会儿这儿疼一下,一会儿又换个地方疼一下。”
常太医问:“大概什么地方疼?是哪种痛感?”
大巫随手摸了下胸口还有两边肋骨,他道:“就是肋骨这两边,有时候左边疼一下,手刚摸上去又变成右边疼了,就那种刺痛感,不过就是疼一下就过去了,有时候又感觉心跳的好快。”
常太医安慰道:“就是老毛病,你身体没什么问题,之前虽然受伤但都恢复过来了,就是心有问题,你这十几年的老郁症没一点好转,时不时就要严重一下子,《金匮要略》里记载的有一条跟你说的症状类似,叫脏躁,你看过没?”
大巫道:“看过啊,不就是郁症的一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