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徐智渊和奶奶林慧站在人群后,望着被五个丫头紧紧围着的小孙子,看他们那份掏心掏肺的护持与亲昵,老两口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的欣慰几乎要溢出来。旁边的叔伯们、堂哥堂姐们,还有徐凌峰那九个姐姐,脸上的紧绷也早散了去,望着眼前这一幕,嘴角都噙着暖融融的笑意——方才满室的焦灼与对峙,像是被这阵温馨悄悄捂化了,连空气都染上几分柔软。
徐智渊轻咳一声,缓步走上前,温和地打断了这难分难解的场面。他目光落在谢可可五人身上,语气里带着长辈的通透:“你们这五个小丫头,真是关心则乱。方才说要替林峰顶罪坐牢,可知这话有多傻?”
五个丫头闻言,齐刷刷抬起头望着他,眼里还带着未褪的红意,却乖乖收了声。
徐智渊又道:“你们真替他去了,他要是知道你们在里面受委屈、遭罪,心里该有多疼?怕是比他自己受罚还要难受百倍。”
谢可可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只顾着一股脑护着主人,倒真没细想这层关节,此刻被点破,鼻尖又有点发酸,眼眶悄悄红了。
徐智渊瞧着她们这副模样,放缓了语气,又补了句:“再说了,真要是林峰犯了事,有我们徐家在,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还能让他受这委屈?自然会替他摆平。哪轮得到你们小姑娘家冲锋陷阵?”
这话一出,五个丫头才算彻底松了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往徐凌峰身边又靠了靠,小声应了句:“知道了,徐爷爷。”
徐凌峰低头看着怀里乖乖听话的丫头们,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她们擦了擦眼角的余泪。周围的徐家人瞧着这光景,也都跟着笑起来,满室的气氛终于彻底松快下来……
众人刚松了口气,以为这场闹剧总算要落幕,连空气里的紧绷感都淡了几分。
冷不防徐凌峰抬了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刮过那群治安者。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明明那里空空如也,却透着一股握枪般的凛冽压迫,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致命的东西破鞘而出。
“你们想干嘛?”他开口,声音里的温和荡然无存,只剩下刺骨的寒意,“手摸着枪套,是想对我动手?”
他微微偏头,视线扫过脚边那堆审讯椅的粉末,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弄的弧度:“哦,也是,毕竟我毁了你们一把审讯椅。”
话音未落,方才收敛的戾气再次从他周身炸开,眼神冷得像万年寒潭,连一丝波澜都无,那股骇人的气场瞬间压得满室死寂。
治安者们只觉头皮发麻,像是被蛰伏的巨兽盯上,后脊背的冷汗唰地冒了出来。手还僵在枪套上,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别说反抗,连抬头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几个年轻的治安者甚至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眼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
那群治安者还没从刺骨的寒意中挣脱出来,徐凌峰的眼神已又冷了数个层级。那目光扫过他们时,再无半分波澜,仿佛在看脚下爬行的蝼蚁——轻贱,渺小,只需他稍一用力,便能碾得连痕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