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长征军出身,参加过长征,建国后一路升到军区副司令,战功赫赫,但脾气刚硬,树敌不少。
最关键的是——他确实有一道从左眉斜划到脸颊的刀疤,是抗战时跟敌人拼杀时留下的,不过那道疤倒是不深,只有仔细看才能看清楚。”
刘雨柱的心跳加快了几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膝盖上的纸箱边缘。
“那……他家有几个孩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陈部长踱步回来,坐回椅子上,语气慎重,“我认识他,也听说过他有个警卫员姓周,叫周德海,后来转业去了地方公安系统。
如果你说的那些线索也都对上了,从这些来看那他的身份基本可以确认。”
刘雨柱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老丈人云安国那双浑浊却执拗的眼睛。
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没想么他云安国竟然不是老云家的孩子。
“既然人已经确认了,那我就更应该带着我老丈人去一趟京都了。”刘雨柱忽然开口,语气坚定如铁。
陈部长皱眉:“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彭锦书是高级将领,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更何况你现在刚调入武装部,身份敏感,贸然前往京都,还打着‘寻人’的旗号,很容易引起误会。
万一被当成别有用心之人,轻则通报批评,重则影响前程。”
“我知道。”刘雨柱点头,“可这事,我不能不做呀!我老丈人从小在他家受尽了委屈,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而且,这次是京都那边的那个人联系了老云家,让他们想办法杀了我老丈人,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心思不怎么好。
我们也担心他使坏,让彭副司令他们一家糟罪。”
陈部长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柱子啊,你这性子,真是又倔又直。
可也正是这种人,才撑得起这片天。”
他顿了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空白介绍信,提笔写了起来。
“姓名:刘雨柱,职务:县武装部运输队副团长(实职待定),因私事需赴京都办理亲属相关事宜。”
写完,他盖上武装部公章,递了过去:“这张介绍信只能保你一路畅通,进不了他住的那个大院,更见不到彭副司令本人。
但我可以给你写一封私人便条,你到了京都后,去找一个人。
他是军区政治部的老干事李文远,我们以前是战友,为人正直,若他肯帮忙,或许能帮你递上话。”
刘雨柱双手接过信和便条,郑重地收进斜挎包最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