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连忙抬手让他别说了:“打住！我这人讲究交易，我帮你们解决了这毒物，你们能给我什么。”
黑袍人一愣，凌清玄也一呆。
在她心里，路见不平一声吼才是江湖正道，没想这男人如此现实，从小到大的认知轰然崩塌。
黑袍人暗红色的瞳孔收缩，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你要什么？”
“等价交换。”叶凡故作神秘的说：“别跟我说什么为民除害，我没那闲心。”
凌清玄猛地抬头，眼神复杂：“凶蛊破印会殃及方圆百里，这是大义——”
“大义不能当饭吃。”叶凡打断她。
“我救的人，得付得起代价。”
黑袍人沉默片刻，枯瘦的手伸进宽大的袖袍，掏出一本书籍：“这是我村祖传的毒经，记载三千种蛊毒解法与炼蛊秘术，够不够？”
叶凡挑眉，没接：“我对炼蛊没兴趣。”
“那你想要什么？”黑袍人语气沉了下来。
“皆可商量。”
叶凡：“我要找一个人，王承宇。他就在这终南山，帮我找到他。”
黑袍人暗红色的瞳孔凝住，沉默半晌才开口：“五毒村隐世百年，从不掺和外面势力争斗，王家的事与我们无关。”
“那我也没兴趣掺和你们村的事。”叶凡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丝毫迟疑。
“站住。”黑袍人声音沉了几分。
“王宗师当年侠肝义胆，怎么收了你这么势利的弟子？”
凌清玄站在一旁，眉头拧得更紧。
她本就觉得叶凡现实，此刻见他为了找人全然不顾凶蛊之祸，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饰，暗自腹诽。
这般只重私利，配得上王重阳传人的身份吗？
叶凡闻言回头，脸上不见丝毫愧色，反倒咧嘴一笑：“师傅是师傅，我是我。他乐意行侠仗义，我偏爱等价交换，各不相干。”
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凌清玄握紧了拳头。
黑袍人盯着他看了许久。
最终他枯瘦的肩膀微微垮下，沙哑的声音带着无奈：“好。”
叶凡脚步一顿，挑眉看来。
“你解决凶蛊，我帮你找王家的人。”
黑袍人语气坚定：“这深山之中，还没有谁敢不给五毒村面子，只要王承宇在这片地界，半个月内必给你消息。”
叶凡脸上瞬间绽开笑意，痛快点头：“成交。”
凌清玄看着他骤然转变的态度，却也没再多言。
叶凡点头的瞬间，黑袍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先在此休息两天，村里需做准备。”
“行。”叶凡应得干脆。
身旁的凌清玄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讥讽：“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半点侠义之心都没有。”
叶凡转头瞥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总比某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强，真要是踏入社会，怕是被骗得裤衩都不剩。”
“你！”凌清玄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粗鄙，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叶凡不再理她，转向黑袍人：“我去把同伴叫进来。”
“可以。”黑袍人点头：“我让人给你们安排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