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反转头应道：“是血啊。”
莫芒拉开距离：“果然？”
“为什么还有血？”恰西卢刚才从艾米莉的事情中出来，然后就又听到了新的震惊消息。
郑反来到那座雕塑前，伸出手指摩梭了一下：“是纯正的人血，不过已经干涸了，和正常颜料混在一起，被其他颜料和石料的味道一直遮盖着所以你没发现，也确实不容易发现。”
恰西卢又是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这个自己度过了好多年的工作室在此时此刻居然显得如此陌生！
“至于具体为什么会有血呢……”郑反道：“无关人士现在可以离开了。”
“欸？”门口的艾米莉愣了一下，“我能留下来，看看情况吗？”
她也意识到郑反和莫芒应该是恰西卢叫来解决怪事的，她最近也没少听恰西卢神神叨叨地诉说自己最近的遭遇。
其实她一开始也以为都是自己的原因把恰西卢弄成了这个样子，听到他说要找事务所的人来调查的时候就很怕被查出来，所以刚刚才打算过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她的这点小心思在这座工作室里好像只不过是最轻微的一点边边角角。
“无所谓，影响晚上胃口和睡眠质量的话可不要抱怨。”说着，郑反抓起吐司：“把它劈开，我想想……竖着切。”
“嗷呜？”
吐司虽然疑惑，但是理所当然不会拒绝郑反的命令，从嘴巴里挤出一把小刀把这个类人形雕塑从上到下切开。
顿时间，一股腥臭味即使在周围颜料和石料味道的充斥下也依旧难以遮掩地冲出。
雕像内部，鲜活的血肉、骨骼被粗暴地塞进其中与石料混合成一团，甚至还有衣服鞋子的布料皮革参杂，就像是一个粗鲁的帮厨学徒漫不经心中将诸多食材揉成一团带给师父的意外惊喜。荒诞又惊悚的画面映入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让恰西卢的面色更加苍白，而艾米莉更是直接捂住了口鼻，瞳孔剧烈颤抖，已经感觉到胃肠的翻涌。
然后，恰西卢第一时间转头：“别看！要吐别吐我工作室里！”
“这个时候关注的是这个吗？”莫芒吐槽道。
“确实得关注这个，已经很臭了不要增加通风负担。”郑反则是很赞成恰西卢的反应，“都说了不推荐看，憋到厕所去吐吧。”
他说着风凉话对艾米莉挥挥手，艾米莉直接扭头就跑冲进厕所，紧接着听到一阵呕吐的声音。
光是听声音都能知道她吐得相当厉害，本来莫芒是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听着听着却也是有点想吐了。
这也会传染？
恰西卢双手握紧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疑似已经开始求神拜佛了。
正常人突然见到如此画面，足以成为数年乃至一辈子的阴影。要是这肉带点腐烂再爬点蛆，就更入味了。
“嗷呜？”吐司是一点不嫌弃，还问能不能吃上一口。
“肉质不明，先别吃。”郑反让吐司稍安勿躁。
“不是‘不能吃’而是‘暂时别吃’吗？”莫芒感觉郑反和吐司的查案节奏和林一琳差好多。如果说林一琳是个福尔摩斯的话，那郑反和吐司大概是白头神探加憨豆特工吧。
郑反看着眼前和石料紧密结合的血肉：“很新鲜啊，跟刚杀的似的，但是雕塑表面的血迹是暴露了很长时间的，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