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太虚中穿梭，刚刚吸收的暗物质本源让他对宇宙的暗面有了更深理解。
他像品酒师回味余韵般，指尖萦绕着一缕逆转物质形态的灰色气流。
忽然，他停在某个宇宙泡膜外。
这个宇宙正值壮年，内部却散发着不正常的能量波动。
不是生机勃勃的律动，而是垂死挣扎的痉挛。
“病入膏肓。”他轻易穿透宇宙壁垒，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诧异。
整个宇宙的星辰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星系如同被抽干血液的躯体般枯萎。
而在宇宙核心，一株横跨星系的，法则古树正在疯狂抽取着宇宙最后的生机。
这株古树通体由凝固的时空法则构成，枝叶间悬挂着破碎的维度果实，根系深深扎进宇宙本源。
它本应是维系宇宙平衡的支柱，此刻却成了最大的寄生体。
“法则异化……”张凡认出这种罕见现象。
当宇宙法则产生自我意识，便会反过来吞噬孕育它的宇宙。
古树察觉到入侵者，亿万枝条化作秩序锁链抽来。
每根锁链都蕴含着一种基础物理法则的极致威能。
改变光速的枝条，扭曲引力的藤蔓，颠覆因果的叶片……
张凡不闪不避，任由这些攻击落在身上。
秩序锁链在触及他周身道韵的瞬间便温顺下来，反而将古树对法则的领悟反馈给他。
“原来如此。”他瞬间明悟了这个宇宙的症结。
古树在漫长岁月中产生了错误的认知，将“维系平衡”曲解为“独占本源”。
他并指如刀，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不是攻击古树，而是斩断了它与宇宙本源的部分连接。
被抽取的生机顿时倒流，枯萎的星辰重新焕发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