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在维度间隙中穿行，周身流转的宇宙本源与混沌气息将狂暴的虚空乱流都抚平成温顺的缎带。
他像翻阅书页般掠过无数宇宙泡影，那些曾让他驻足的世界，如今连让他瞥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忽然，他停在某个看似平凡的宇宙薄膜前。这个宇宙能量层级不高，法则结构简单，但内部却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味道。
不是能量强弱，而是某种近乎本源的“纯净”感。
“有点意思。”他穿透宇宙壁垒，降临在一颗荒芜星球上。
眼前是片正在上演末日景象的星域。两支星际文明正在交战，战舰残骸铺满星空，能量光束交织成毁灭的网。
而在战场边缘，一团朦胧的，初生宇宙意识正在痛苦地扭曲——它太年轻，太脆弱，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文明冲突与死亡怨念，即将提前夭折。
这意识纯净得如同初雪，尚未沾染任何后天规则，正是那股“味道”的源头。
“暴殄天物。”张凡摇头。
这等先天意识若正常成长，本可演化出独特的宇宙形态，如今却要毁于内部文明的愚蠢争斗。
他随意抬手，对着胶着的战场轻轻一按。
没有光芒，没有声响。但交战的亿万战舰同时凝滞，所有能量武器无声湮灭，厮杀的士兵保持着最后的表情僵在原地。
整个战场的时间、空间、因果都被瞬间冻结。
张凡走到那团颤抖的宇宙意识前，指尖轻点。濒临溃散的意识如同找到归宿，温顺地融入他指尖。
一股清冽纯净的本源之力流入体内，带着宇宙初开的勃勃生机，与他之前吞噬的种种毁灭性能量形成微妙平衡。
“味道清甜，可作餐后甜品。”他点评道，随手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