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张凡另一只手按在巨兽额头，吞噬道果全力运转。
遮天蔽日的巨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最终化作精纯的苍穹本源流入他体内。
千年光阴弹指过。
张凡端坐在宇宙核心，这里是万法源头，法则母河。无数宇宙本源如七彩瀑布垂落，将他笼罩其中。
他的气息与整个宇宙共鸣，每次呼吸都引动亿万星辰明灭。
“是时候了。”他睁开双眼，眸中映出宇宙生灭的轨迹。双手插入法则母河，开始抽取最根本的宇宙核心能量。
整个宇宙剧烈震颤，群星黯淡，维度动摇。但这毁灭性的能量涌入张凡体内后，反而让他的道基愈发圆满。
当最后一丝宇宙本源被吸收，他缓缓起身。
此刻的他，已是行走的宇宙。
张凡立于空寂的宇宙核心，方才还奔流不息的法则母河已彻底干涸。
他轻轻握拳，指缝间流淌着新生的星辉，那是刚刚吸纳的宇宙本源在体内自然转化的异象。
目光扫过这片孕育过无数文明的虚空，如今只剩下最原始的黑暗。
几缕残存的法则碎片如萤火般飘荡，试图重组出基本的物理规律，却在他无意识散发的威压下再次崩解。
“该换地方了。”
他抬脚踏碎虚空，身影没入维度裂缝。临行前回头看了眼这片死寂之地，如同客人离开时随手带上门扉。
下一个宇宙，或许能找到更合胃口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