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岑今朝也确实是个能下狠手的人,安家想咬着宋家不放,岑家就出手去断安家的尾,逼得安家开始狗急跳墙。
岑大夫人寿宴之时便已能窥见端倪。
安家。
安启元将一大叠账本尽数甩到了安长桓的身上。
“你瞧瞧你干的好事,当日你说抓到了宋家的把柄,能一举将宋家覆灭,现如今,咱们安家倒是快被岑家给整覆灭了!”
安长桓低着头,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吱声。
“父亲莫动怒,当小心身体才是。”
安长耀走上前去帮安启元顺气,故作帮着两人说和:
“父亲,大哥那日撞上岑今朝的船也实属是不小心,都已经赔了五千两黄金了,却还是如此这般行径......其实,想来若是那日大哥认错的态度再谦和些,说不定那岑今朝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气性了。”
安长桓怎么会不明白安长耀的心思,看似说和,实则拱火,将所有错处都按在他一人头上,他怎么能忍!
“当日五堂兄喝多了酒,出口便得罪了那宋家来自京城的谢小姐,岑今朝向来跟宋时渝交好,帮着他朝咱们安家出气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五堂兄也不会被一群乞丐拔了舌头,断了手脚了。”
“所以,你五堂兄之事是岑今朝指使人干的?”安启元问到。
安长桓没有证据,况且,岑家家大业大,又在苏州城盘踞已久,他轻易动不得,是以,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宋家的人做的,都得按在宋家的头上去。
“我倒觉得是宋家指使人做的,毕竟受辱的是宋春堂嫡亲的外甥女,而且以那位谢小姐的父亲来说,宋家肯定不敢得罪,自然是要为那位谢小姐出口恶气的。”
安启元沉吟了半晌,他确实比较认同安长桓的这个说法。
毕竟,打从心底,他是不愿意跟岑家对上的,一旦跟岑家对上,安家在苏州城就寸步难行了,如今的大好局面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崩盘。
“先前你说有对付宋家的招子,现今如何了?”
“父亲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现在的损失只是一时的,待宋家落败,咱们多少损失都能弥补回来。”安长桓说到。
安启元敲着手指沉默了一会,对于长子的能力,他还算是满意的,只是......
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次子安长耀的身上。
“对了,你手里头那桩蜀锦的买卖,就先交给长耀接手吧。”
“父亲!”
安长桓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启元,那条蜀锦的路子,他当时费了多大的心力才拿下,如今居然要让他就这样拱手让给安长耀?!
“你嚷嚷什么?!你如今对付宋家就已经分身乏术了,岑家的事也不曾处理妥当,让长耀帮你分担一些有何不可?!”
安启元可不会管自家大儿子乐不乐意,在安家,他才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就这样直接拍板了:
“就这样说定了,蜀锦之事交给长耀去干,今儿个还是岑大夫人的寿宴,待会也让长耀跟着一块去,帮着你一块跟岑今朝好好认个错,咱们跟岑家,还不能结仇!”
安启元也不再理会安长桓的愤怒,直接甩袖走了,独留安长桓在原地捏紧了拳头,安长耀则笑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