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渝让人去安排出行的马车,谢晚棠没见到宋时澄宋时洛的身影,一般他俩得到出去游玩的消息,应该会第一时间出现才对。
“时澄表哥跟时洛表哥呢?他俩不与我们一同去吗?”
宋时渝抬了一下下巴:“他两回书院消假去了,在外疯玩了几个月,也该静下心来好好精进学业了。”
谢晚棠了然,笑道:“两位表哥当真是上进,这才刚回来第二日,就回去上课了。”
不过话说在外这两个多月她还真没看出来那两个是那么上进的人,去的时候不消说,忙着赶路,回程的那半个月,也是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脱缰的野马。
宋时渝在心里嗤笑一声,哪能啊!那两个猴崽子,恨不得再拖上半个月才去学堂,他就是看不得他们俩那股懒散的模样。
今天早上让人从被窝里将他们两人挖出来的时候,要不是捂着他俩的嘴,那叫喊声估计能把东西两苑的人全都叫醒。
“去学堂了好,他们俩那个年纪,正是上进的好时候。”
岑今朝插了一句嘴,心想得亏那两个家伙去学堂了,不然他还得分出精力来应付那两个猢狲,指不定怎么兵荒马乱呢。
谢晚棠被扶着上了马车,与宋莞茵同乘一辆,晃晃悠悠往阳澄湖的方向而去。
路上,谢晚棠无意间看见宋莞茵几次,那嘴角上都扬着笑意,与先前见她那得体的浅笑不一样,这里的笑是发自内心散发出来的喜悦,引得谢晚棠都有些好奇了。
“莞茵表姐今天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听到这话,宋莞茵怔愣了一下,嘴角上的笑意也收敛住了,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衣角:“有、有吗?”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谢晚棠不言,只是看着宋莞茵抿嘴一笑。
却让宋莞茵的心乱了一下,她不知道是这只是自己心虚多想还是真的被谢晚棠看出来点什么,只是低头干干的解释了一句: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出来玩了,我心里头高兴,所以就有点没控制住自己。”
其实这借口有些拙劣了,她说完才想到这一点。
宋莞茵在宋府还是有区别于其他庶女的,旁的不受宠被忽视的庶女要是没有要紧的事,三五个月都难出府一回。
而宋莞茵要是想出府,只要跟大夫人蓝氏或是主母五夫人尤氏报备一声就行了,不然她也不能对谢晚棠介绍起苏州的景致来时这般侃侃而谈。
不过谢晚棠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想着对这件事深究下去,只是点头应和了一声:“原来如此,不过也是,能出门玩,确实值得高兴。”
宋莞茵跟着笑了笑,后面便安静的坐着,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不敢再流露出半分来。
其实谢晚棠压根就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闲着随口一问,后面便没再过多关注宋莞茵情绪上的变化。
马车缓慢的晃悠让她舒服得打了个呵欠,不知不觉便有了点困意,让清月拿了个软枕,倚在一旁假寐,今早实在是起太早了,她感觉还有点乏意未消。
马车很平稳的一路走到了阳澄湖边停下,谢晚棠这才被清月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