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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血亏一百万,林风陷悬赏风波(1 / 2)

叶红信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申屠邪走后,帐篷里的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她脚边的木凳上,焦黑的痕迹像道狰狞的疤。

她望着羊皮卷上林风的画像,画像里柴刀的九彩纹路正随着篝火明灭,恍惚间竟与前日林风替她包扎时,柴刀鞘上流转的光纹重叠——原来那不是她看错了,是刀本身在醒着。

许家悬赏历千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价码是......申屠邪临走前的尾音突然在耳边炸响,她猛地掀开帐篷帘,夜雾裹着巡卫的吆喝灌进来。

巡卫举着火把从帐前走过,火光映得她影子在地上扭曲,淡青色的影子尖儿正对着她脚腕,像条伺机而动的蛇。

一百万两黄金。

不知谁在雾里说了这么一句,叶红信的血瞬间凉到脚底。

她想起半月前在紫竹镇,林风蹲在菜摊子前替老妇人挑最肥的母鸡,指腹蹭掉她手背上的鸡油时说大娘这鸡杀得值;想起破庙里他替她裹伤,柴刀就搁在脚边,刀身映着月光,纹路像活物般爬动;想起镇口说书人拍着醒木喊李黑虎血洗黄皮寨,刀下不留活口时,林风蹲在肉摊后拔鸡毛的手顿了顿,抬头说这鸡毛留着能扎掸子。

现在这些碎片突然连成了线——历千帆屠青牛帮时,江湖传言凶手用的是柄会发光的柴刀;李黑虎斩黄皮寨,每具尸体心口都有九彩刀印;林风在紫竹镇斩尸王,柴刀出鞘时整个镇子的鬼火都灭了。

而许家的悬赏令,此刻正随着申屠邪的蛇信子,爬进了所有逐利者的耳朵里。

小叶子?

段剑屏的声音从雾渊深处飘来。

林风摸了摸发烫的黑玉令牌,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令牌里有东西在撞,像困在瓮里的兽。

前面盛天虹的背影已经融进雾里,帝云的蛇信子扫过他后颈,传来急促的震动——那是危险临近的信号。

登记处的木牌在雾里泛着青灰。

林风掀开草帘进去时,负责登记的老修士正捧着茶盏打盹,茶盏里浮着片枯茶叶,像具漂在河上的尸。历千帆。林风报出化名,老修士的茶盏掉在案上,茶水溅湿了他怀里的画像——正是申屠邪给叶红信看的那幅。

历...历千帆?老修士的手指抠进案几缝里,指节发白,您...您等等!他猛地扯响铜铃,铃铛声炸得雾渊里的乌鸦扑棱棱乱飞。

原本蹲在墙角烤火的修士们全围了过来,二十几双眼睛像饿狼见了肉,直勾勾钉在林风腰间的柴刀上。

是他!刀上的纹路和悬赏令上的分毫不差!

许家那一百万两黄金......

传讯!快传讯给许家的人!

此起彼伏的私语像针,扎得林风耳尖发疼。

他垂眸看了眼柴刀鞘,九彩纹路正顺着刀鞘往手背上爬,像在回应什么。

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个灰衣汉子,手里攥着半块传讯符,符纸边缘还冒着焦烟:我刚给许家分舵发了讯,他们说只要确认是历千帆,先预付三成赏金!

放屁!另个络腮胡修士抄起腰间的铁尺,老子离得近,该老子报信!

都闭嘴!老修士哆哆嗦嗦摸出块青铜印,先...先登记!

宗里规矩,外来者必须登记!他的手直抖,青铜印砸在登记册上,墨水溅在历千帆三个字上,晕开团血似的污渍。

林风盯着那团污渍,突然笑了。

他想起三日前在逍遥客栈,吴信拍着胸脯说这雾渊里的消息,就没有我老吴不知道的,结果他花五十两银子买的情报里,只字未提许家悬赏。

现在倒好,他前脚刚用历千帆的名字登记,后脚整个雾渊都要炸了——合着吴信藏着这么大的买卖,倒让他平白亏了一百万两。

盛天虹!林风喊住前头的身影,去逍遥客栈。

怎么?盛天虹回头,眉峰挑了挑,你不是急着下魔渊?

找吴信算账。林风摸了摸鼻子,柴刀鞘上的纹路突然烫得他缩手,那老滑头瞒我悬赏的事,害我血亏一百万。

段剑屏在旁嗤笑:你倒是会算小账。

卖鸡的本就该算小账。林风拍了拍怀里的黑玉令牌,令牌的烫意突然退了,像被什么东西按了下去。

他抬头时,正看见登记处的老修士对着他的背影直搓手,而人群里有个戴斗笠的修士悄悄摸出了淬毒的飞针——针尖在雾里泛着幽蓝,正对着他后心。

当心。帝云的蛇信子扫过他耳垂,声音细得像丝线,有人要报官。

林风脚步未停,嘴角却勾了勾。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像根刺扎在肩胛骨间——但比起许家的悬赏,比起申屠邪眼里的幽绿,比起黑玉令牌里蠢蠢欲动的东西,这点小麻烦,倒像是卖鸡时被鸡毛呛了嗓子,虽痒,却还能笑着拔了毛。

雾渊深处传来狼嚎,混着登记处此起彼伏的传讯符炸响。

叶红信的影子还在帐篷外泛着青,而逍遥客栈的酒旗,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那里有笔账,该清了。

登记处的草帘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那根淬毒飞针擦着林风后颈掠过,钉进门框时发出细微的声。

他甚至没回头,只抬手摸了摸被风掀起的衣领——三日前在破庙替叶红信裹伤时,柴刀鞘上的九彩纹路突然发烫,此刻正沿着他手背爬向腕间,像条活过来的蛇信子。

历千帆!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暴喝。

个络腮胡修士踹翻火盆,炭块滚到林风脚边,映得他腰间柴刀的纹路愈发鲜艳,许家悬赏令上写得明白,活要见人!

你当我们不敢留你?他抄起铁尺便砸,带起的风卷得登记册哗哗翻页,最后一页正停在历千帆三个字上,墨迹未干的血渍像朵开败的花。

放肆!

申屠邪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穿透人群砸下来。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草帘外,玄色道袍被雾水浸得发沉,腰间的青铜铃铛随着步伐轻响——那是吞天魔宗内门长老的标志。

络腮胡的铁尺刚举到半空,便被一股阴寒气劲震得脱手,砸在地上,在青砖上磕出个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