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这些人害怕,害怕的不敢看她,而她则用狱卒的身份查看每间牢房。
砚南衡胡乱换了一套狱卒的衣服,也跟着跑了过来,他查看了翟妘漏掉的几间牢房,发现里面都是男犯人。
越往牢房深处走,犯人就越少,牢房中逐渐见到了女犯人的身影,只是这些女人都衣衫不整,整个人脏污凌乱,看不出模样。
想起外面那些刚刚进来县令的小妾遭遇,翟妘心里也大概明白,这些人究竟经历了什么,在这样的精神肉体折磨下,莲儿还能存活?
莲儿出宫时年龄记载二十一,如今十六载已过,她要找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这些牢房里面的女子都不符合。
翟妘一间间找了过去,直到走到牢房最深处,她看到了一名女子,她满脸沧桑头发散乱,拿着石头在墙上画着什么,独牢独住。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脏,但是整整齐齐,没有撕裂的痕迹,她是牢中唯一一个没有收到侵犯的女囚犯。
砚南衡也赶了过来,他和翟妘同时注意到墙上石子划出的各种符号,有些已经模糊得快要看不清,但看着画迹遍布整个牢房她手所及之处。
砚南衡吃惊:“这墙上不会全是她画的吧!她在这关了多久了?”
翟妘仔细打量着她,她背对着她们,翟妘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口中一直在说着什么,边说边在墙上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翟妘对这个人好奇了起来,这牢中,似乎只有她的关押时长与莲儿相似。
“钥匙找到了吗?把门打开!”翟妘问砚南衡。
砚南衡一脸无辜,“钥匙,钥匙在哪?”
翟妘移开锁在那名女子身上的目光,看着砚南衡,一脸无语:“钥匙在狱卒身上,你没找找吗?”
砚南衡哪懂尘世的这些弯弯绕绕,听到翟妘说钥匙在狱卒身上,旋即折返回去找。
翟妘也不磨叽,折返回去跟砚南衡找了起来。
“咳咳!”角落里呛咳的声音突兀响起,翟妘和砚南衡一激灵,寻声望去。
刚刚被砚南衡打晕的女人再次醒来,她疼得面色煞白,看到翟妘和砚南衡眼中再次流露出惊恐。
很快她想到了能活命的办法,在翟妘和砚南衡围过来时,用嘶哑的嗓子害怕的挤出:“你们是来找人的吗?我可以帮你们!”
砚南衡激动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人!”
翟妘此刻只想捶砚南衡,他这叫不打自招啊!
那姑娘扶了扶身体,虚弱开口:“如果只是劫狱,你们早就走了,拖到现在只能证明你们要劫狱的人还没找到!”
翟妘眼神微眯,威胁她:“你知道太聪明的人都活不久吗?”她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确实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