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砚南衡先是见了这里的负责人,表示自己要单独用下观星台,然后带着翟妘上了观星台。
观星台建在高楼之上,其他人没跟着上来,正是翟妘脱身的大好机会。
翟妘换了身提前准备好的太监服,凭借着前世对皇后的熟悉,躲过了宫内的巡察,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有惊无险的混出宫后,翟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师兄在前面巷子里等你。”出宫后,走到一条岔路口,砚南衡小声说。
翟妘知道他跟奕哥哥有特殊联系的方式,所以没有多问,看四周没有可疑的人,翟妘和砚南衡分道扬镳,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走过一个拐角,翟妘看到了祁诺,祁诺见翟妘安全出来了,眼中满是兴奋,他带着翟妘左拐右拐一段路后,翟妘才看到封辰奕。
封辰奕坐在台阶上,手上裹着纱布,省二正收拾着残局,见翟妘来了,封辰奕缓缓站起了身。
翟妘的目光紧锁在他受伤的掌心,疾步过去,带着焦急的声音:“奕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封辰奕安慰句,随后苦涩的笑了起来:“丢了那人的脸面,承受些雷霆之怒,在所难免。”
三皇子已经死了,朝中就三位皇子,除了脑袋不灵光的五皇子,太子也是出自皇后,他的这个父王也是怕死了起来。
怕太子势大,怕皇后一族造反,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处,他今日能不能走出这宫门都不一定。
看着屡次三番蒙受冤屈的奕哥哥,翟妘心里也难受了起来,“虎毒不食子,历代君王都知赏罚分明,他对你还真是不念一丝父子情分。”
封辰奕看着满是愤怒的翟妘,轻轻握住了翟妘的手,“没事,这次我们不是也扳回一局了吗?堂堂一个王爷为了抵债住进了平民区,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笑话了!”
虽然奕哥哥只是一笔带过,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翟妘今日出来也听得一清二楚了。
街市上的人都知道了睿王是为了还在北荒征战时,欠下的债,这笔钱一直没还上,所以被云奕山庄的人赶出来了。
那些人还在传睿王可怜得很,走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自己的侧王妃还跑了,现在住在北郊平民区,日子清贫得很。
听一些走南闯北的富商议论,这件事已经传遍四国,不止是凤璃国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这件事本来也就准备闹大的,现在这样正合心意。
只是,这样一样,幸安帝的怒火也尽数发泄在了奕哥哥身上。
翟妘看着自己受了伤还在不断安慰她的奕哥哥,心里涌上了一阵酸涩,本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已经说不出口。
这个世界上,能让奕哥哥受伤的,也就是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了。
在这样的重压下,整个凤璃国的人过不了多久,都会同意从国库划出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