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布雨轩哭丧着脸:“哥,我们快回去告诉父亲母亲,告诉爷爷,姑母。”
布雨轩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搀扶着布雨季跌跌撞撞的调头跑了。
于归看着他们屁滚尿流的样子,捧腹大笑,“终于……终于有人敢收拾他们了,哈哈……”
还没下课,布雨轩和布雨季两兄弟是回不去的,回去了也会被骂,好在翟妘的座位离他们很远,夫子在翟妘也不敢乱来。
他们才战战兢兢坐在课堂。
夫子讲的这些内容翟妘在风铃城就已经听过更精细的,听着实在无聊,但既然是来学习的,翟妘还是拿出了样子,认认真真听着。
布雨季看着翟妘认真的模样,嘲笑道:“土包子。”
秦不峡更是为了找回面子,嘲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人,他听得懂吗?”
翟妘和奕哥哥前些年在风铃城的时候就已经将国子监要学的内容全部学完,后面翟妘四处经商后,封辰奕学的已经是权谋兵法政略。
外界现在之所以还用莽夫的词形容奕哥哥,是因为奕哥哥一直在藏拙。
翟妘唯一不擅长的就是琴棋书画,那次比试之所以能赢是因为她和奕哥哥时常站在城楼上看荒漠落日。
空了奕哥哥教她画画时,画的也是这一幕,不同的是奕哥哥教她画的那幅荒漠落日,有两人并肩而立。
国子监学科也有琴棋书画,骑射,于归休息的时候过来跟翟妘说,今日就有一堂骑射。
骑射课时,所有人都换了衣服,翟妘的笈囊里也有省二准备好的骑射服,于归带翟妘换衣服的时候,翟妘特意选了个封闭的地方,并且以自己身上有伤疤怕吓到人为由,让于归守在外面。
但其实翟妘身上光滑细腻,没有任何一条疤痕,因为她的伤口会自动愈合。
翟妘和于归才走到训练场就看到布雨轩和布雨季围着骑射夫子在说什么,于归没好气的说了句:“定没憋好屁!”
翟妘也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时辰他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离路反正是回去看大夫了,翟妘不介意把他们三个也打残。
翟妘走到弓箭旁,拿起箭看了看有些失望,这箭镞质量一般,还是钝器,不过以她的力气尽全力射残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
于归想起翟妘刚进国子监时射出的那一箭,嘲讽布家两兄弟,“也不看看睿小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们简直是不自量力!”
刚开始练习,教授骑射的夫子就朝翟妘走了过来,他说:“那个翟妘,听说你骑射很好,就不用练习了,你去靶子后面帮忙,把箭捡了放回原地,老夫这个腰受伤了,有点吃不消。”
夫子说完不等翟妘说话就走了,任由于归怎么叫都没有回头,于归愤愤不平:“这夫子肯定是听布家两兄弟说了什么,竟然让你去捡箭,真气人!”
翟妘看着正在练习的众人,靶子四周确实掉了许多脱靶的箭,可是这个时候去捡箭,跟去当活靶有什么区别。
视线扫过正在射箭的布家两兄弟时,他们也刚从这边收回视线,脸上满是小人得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