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辗转,男子指引的路线果然有效,干尸的追击逐渐被甩开,嘶吼声也变得遥远。
三人终于在一处宽敞的大厅前停下脚步。
火光映照下,大厅空荡荡的,四周石壁光滑如镜,仅中央立着一尊残破的石像,石像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时间侵蚀殆尽。
“这里……什么都没有?”
胡列娜皱眉,四下环顾,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们跑了这么久,来到这么个地方做什么?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出口?”
神秘男子低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们看到的,太过片面了。”
他缓步走向大厅左侧,目光锁定在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壁上,伸出手,在石壁上某处轻轻一按。
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大厅地面微微震动,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透出微弱的光芒。
陆羽目光一闪,沉声道:“你知道的不少。”
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仔细观察通道入口,魂力悄然探出,确认没有机关陷阱后,才微微点头,“进去看看。”
胡列娜却皱眉,低声道:“陆羽,这地方……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神秘男子身上,“他凭什么知道这么多?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个。”
陆羽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干尸随时可能追上来,先进去再说。”
他率先踏入通道,胡列娜咬了咬牙,只得跟上,神秘男子则默默走在最后,斗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通道并不长,走了约莫百步,三人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古老的密室出现在他们面前,室内光线柔和,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散发出淡淡的魂力波动。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散落着几株通体银白的草药,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正是极为珍稀的银雪草。
墙边则是一排古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古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魂力气息。
陆羽瞳孔微微一缩,喃喃道:“这里的魂力……比外界强了足足两倍。”
他缓步上前,目光扫过石桌上的银雪草,又转向书架,信手拿起一本古籍翻阅。
古籍封皮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内容记载了一位魂师的修炼心得。
陆羽快速浏览,眉头渐渐皱起:“地宫的主人,修炼了数百年,试图通过阵法历练,吸收成神所需的魂骨……却最终失败,身死道消。”
他顿了顿,目光一凝,“这里的干尸,恐怕就是他留下的守卫,而那具我们之前看到的尸体……很可能就是他本人。”
胡列娜站在一旁,同样察觉到魂力的异常,沉声道:“魂力这么充沛,这里应该就是地宫的核心区域了。”
她看向石桌上的银雪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银雪草的品质极高,若能带走,对我们突破境界大有帮助。”
陆羽微微点头,伸手准备收取银雪草,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身,魂力瞬间爆发,短刃横在身前,目光冷冽地望向密室入口。
胡列娜也迅速进入战斗状态,魂环在脚下亮起,妖媚的气息弥漫开来。
八道身影从通道中鱼贯而入,为首的两人气息格外强大,竟是两名封号斗罗!紧随其后的几人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魂师目光锁定陆羽,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咬牙道:“陆羽!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此人正是万族,迦罗帝国的一员,几年前他带领的战队曾败在陆羽手下,此刻旧恨新仇涌上心头,“早就想杀了你,这一次,你很难活着离开!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留你全尸!”
陆羽目光一冷,缓缓放下手中的银雪草,沉声道:“万族,几年不见,你的口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环视八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寒意,“这银雪草是我先发现的,先到者得,懂?”
为首的一名封号斗罗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如雷:“陆羽,你不过是个魂斗罗,在这魂力充沛的密室,我们八人联手,你和胡列娜绝不是对手!”
他瞥了眼胡列娜,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武魂帝国的圣女,哼,今日你们俩都得留在这儿!”
另一名封号斗罗扬山踏前一步,眼中满是傲慢:“陆羽,你的天赋的确惊人,可惜你不识时务,没能为我迦罗帝国所用,还帮着武魂帝国,今天你必须死!”
他魂力骤然爆发,九个魂环在脚下亮起,强大的威压席卷密室。
胡列娜脸色微变,低声道:“陆羽,他们人多势众,我们……”
她的话未说完,陆羽却抬手打断,目光平静地看向扬山,缓缓道:“你们似乎忘了,这地宫外部没有魂力支撑,若在这里大打出手,密室一旦塌方,我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微变。
万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扬山却冷笑一声,怒道:“少拿这些来吓唬我!今日不杀你,我心难安!”
他身形一闪,魂力爆发,手中凝聚出一柄巨大的战斧,猛地朝陆羽劈来。
“扬山,你疯了!”
拦截队伍中的李岩脸色大变,急声喊道,“这里真要塌了,我们全得死!”
但扬山已然杀红了眼,根本不听劝阻,战斧带起一阵狂风,直逼陆羽。
陆羽目光一凝,身形不退反进,魂环亮起,八极崩的魂力波动瞬间爆发。
他低喝一声,短刃迎上战斧,魂力碰撞的瞬间,密室内响起一声震耳欲聾的轰鸣。
石桌上的银雪草微微颤动,书架上的古籍簌簌落下,密室的墙壁也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震动。
战斗一触即发,陆羽与扬山的交锋让整个密室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胡列娜紧握武器,目光在其他魂师身上游移,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围攻。
昏暗的空间内,空气仿佛凝固,带着一丝沉重的压迫感。
陆羽站在这片狭窄的过道中央,目光如刀,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