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辕门之外,沙皇的使臣雷季谢夫跨坐于马上,静静地等待对方的接见。守门的士兵弯弓搭箭,朝着使团一行怒目而视。雷季谢夫毫不介意,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呜~呜~”
苍凉的号角吹响,辕门的门打开了,一队杀气腾腾的人马迎面而来,为首一将目露凶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可怖。
“你便是那罗刹使臣”都千户长纳木策凌冷冷地问。他是土尔扈特部大台吉朋楚克的三哥,也是大卫皇贵妃雅若的兄长,皇亲国戚自带着股贵气,这些年的残酷厮杀,土尔扈特人与俄人仇深似海,言语中又夹杂着浓浓的杀意。
雷季谢夫心中微凛,在马上微鞠一躬,问道:“正是在下,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都给我下马”,纳木策凌狞笑着说道:“王爷有令,俄国使团全部于辕门外下马,只许正使一人入营。请吧”。
此言一出,如狼似虎的卫军立即将沙俄使团包围,逼迫他们下马,架起刀枪分开条路让俄使进入。
雷季谢夫泰然自若,于刀山枪林之中缓缓穿过辕门,步入韩王罗卜藏和硕奇的大帐。
“哼!”见他毫无惧色,纳木策凌冷哼一声,眉羽间却多了丝敬意。蒙古人最敬重不怕死的好汉,哪怕是敌人。
“跪下!”大帐内,韩王的侍卫喝令雷季谢夫跪下参见。
“我乃沙皇陛下的臣子,代表陛下而来,岂有下跪之理若是贵国使臣出使莫斯科,难道也要下跪吗”雷季谢夫忿怒地大呼。侍卫们不由分说,强按着他往下跪。他倔犟地重新站起,又被按下,再站起。如是者三,终究不肯屈服。
“此人倒是块硬骨头!罢了”,韩王罗卜藏和硕奇挥手斥退侍卫,冷冷地问:“尊使来此何为”
“我带着沙皇陛下的和平诚意而来,如果阁下答应,两国便是兄弟;如果拒绝,唯有战场上见!”雷季谢夫挺直腰杆说,尽管他的双腿已被侍卫们的刀柄敲出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