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您一定会好的，对吗？”永琰哽咽着询问道。
乾隆没有回答这话，只是仔细地看着永琰的脸，终究还是惋惜极了。
若是他还能再活上几年，为永琰扫清了一切的障碍，永琰以后应当也能轻松许多。
可是是他不争气，竟然被那道士所蒙骗，生生折损了这么久的寿命，要将这样的烂摊子丢给永琰。
永琰见乾隆不说话，像是知道了什么，更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可是生怕乾隆会伤心，只能偏过头去，却始终没有松开乾隆的手。
乾隆稍稍用了些力气，声音温柔而坚定，“永琰，别担心。这些日子你每日都来，朕会教你这些治国之道。皇阿玛的身子还能撑得住，你别担心。”
可是永琰哪里能听的进去这些，更是直接流下泪来。
“皇阿玛……”
乾隆原本就是个将死之人，如今看见自己疼爱的孩子这样舍不得自己，也终于有了些安慰。
没等永琰说上几句话，乾隆就突然咳嗽了起来，永琰哪里敢多留，只能扶着乾隆的身子让人躺下休息。
“永琰，明日过来。”乾隆不容拒绝地开了口。
永琰只能点头应是，贴心地将被子给乾隆盖好，看着人缓缓闭上眼睛才出了养心殿。
进忠在外面候着，见永琰出来，上前给他行礼，“十一阿哥。”
永琰的态度倒是不像在里面那样悲痛了，反而是有些淡淡的。见进忠上前，只对着他点了点头，“进忠公公，还请您多多照顾皇阿玛。”
进忠连忙躬身，“十一阿哥哪里的话，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永琰点了点头，“我去看看额娘。”
说完这话，永琰直接离开去了永寿宫。
“额娘。”永琰进了正殿，嬿婉正在软榻上歇着，见人过来也是一喜。
“怎么突然过来了？”嬿婉开口问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去见了皇上？”
永琰平静地坐在嬿婉的身侧，仿佛二人谈论的人与他们无关。
“是，皇阿玛看起来快不行了。”永琰轻声说着。
嬿婉怎么看不出来永琰的复杂，但是她还是劝了一句，“永琰，额娘知道你难过。只是你如今这样表现，恰恰让皇上满意。若是你换了个态度，他自然也不是如今的表现了。”
永琰沉默了一瞬，每日去养心殿询问，是皇祖母嘱咐的。他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乖巧地照做了。
看来真的是他这个儿子，不了解父亲了。
“儿臣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永琰坚定地看着嬿婉。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