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暗哑,跌跪在地上,“孩子的旧衣服和碗?”
怎么会有孩子的旧衣服和碗?
胡想脸色苍白,大爷爷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他的坟以前不在这里。
大爷爷埋不了孩子的旧衣服和碗,只能是活着的人。
能接触孩子旧衣服和碗的人。
用排除法,胡想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胡想摇摇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不会的,不会是她。”
皮晗蹭的站起来,咬牙推倒胡想,她怒吼道:“是你妈那个老巫婆。”
“不,不会是她。”胡想抱住头,“一定有误会,你先别下结论。”
“没有误会。”皮晗苦涩地笑了,眼睛里写满失望二字。
这个时候,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没有无条件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坟墓最前方有一截地是泥土路,皮晗低头落泪,使劲扒拉土。
“阿晗。”胡想见不得皮晗受伤,虽是泥土,但用双手挖,也会受伤,“我来。”
皮晗当没听见,胡想不敢再惹皮晗生气,他默默挖土。
皮晗声音冰冷,“我们俩住在城里,小雨只有满月的时候,回过你们老家,就那一次。”
走的时候,她带走小雨所有的衣服。
“小雨三岁开始,你母亲每年来城里过一个月,她是你们家族,唯一一个能接触小雨衣服,并拿到小雨衣服的人。”
“哦,我忘了,还有你。”皮晗眼神冷冰冰地望着胡想。
“你也能拿到小雨的衣服,不是你母亲,难道是你?”
胡想挖土挖的十指已经磨烂见血,十指连心,他感觉不到手指疼。
原来言语比酷刑更折磨人,他闻言苦笑道:“我是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