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大结局前篇(3)(2 / 2)

立即便推门进入。

“怎么了,孩子又踢你了是不是?”

他开了灯,大手轻柔的按在女人的肚子上,一下接一下十分温柔的揉搓。

“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儿?”

他神情专注,盯着女人的脸。

手掌按在肚子上,又一阵揉搓:“现在呢,还痛吗?”

女人不说话,但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眸子阖上,牙齿紧紧抵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呜咽声被他听到。

长臂一伸,将女人给揽住,往怀里送:“不怕,不怕,我在,我帮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痛了。”

大手不断的揉搓在肚皮上,轻轻柔柔的画着圈儿。

“对了,今天的叶酸和钙片还没吃吧!”

他下了床,从床头的抽屉柜中找出两个药瓶,拧开,放到自己的掌心。

又去倒了杯温水:“来,听话,把叶酸和钙片给吃了,栀栀,听话,来,张嘴。”

女人痛苦的仰头,嘴唇微张,趁机,他将药片塞进她的嘴里,动作快速的给她喂了水。

但转眼,就将含在嘴里的药片给吐了出去。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抗拒着这个男人,抗拒着他所有的一切,她就是痛到死掉,也不要他虚伪的关怀。

男人眼中,浓郁到要滴血的痛楚。

从药瓶里重新拿了药片,更加轻柔的哄着她:“乖,吃掉,吃掉好不好?”

薄唇勾起一抹笑:“我陪你一起吃,好不好?”

南栀,我陪你一起吃,陪你一起痛,我们终于感同身受。

那双眸子,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男人将药片丢进了自己嘴里,嚼碎,咽下,连水都没喝一口。

愣神之际,男人重新将药片塞进她的嘴里。

“乖,吃了,嗯?”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反抗,将药片咽下,祁时宴端起水杯喂她喝了一口水。

男人的瞳子望着她,唇上一抹笑意拉扯:“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

他笑,笑意不达眼底:“要是你能再同我说句话那就更好了。”

只一眼,女人就将头别扭的转了回去。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顾铭泽说得对,他,就是在许愿。

但刚刚,她确实有看了他一眼,这已经很好了。

虽然是只有一眼,却也足够让他激动,振奋。

他该知足,他知足,却乐不起来。

人啊,就是这样,当期盼已久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尝到了这一丝的甜,就想要更多。

他想要她看着他,想她跟他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他还想要她心里有他,再爱他一次。

“你还是不愿意同我说话,不愿意面对我,是吗?”

双手按在她两边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她被迫着与他对视。

他还是那一句话:“没关系的,我说过了,我可以等,等有一天,你愿意面对我,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的。”

澎湃的情绪肆意滋长,埋头,菲薄的唇瓣亲吻着女人的唇角。

而后,脸皮贴上女人的肚皮,听里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一阵胎动,肚皮一阵抖动。

“念念!”他声音严厉:“不许调皮,你妈妈她怀孕已经很辛苦了,别再折腾她了,好不好?”

“念念,你乖一些,等你出生,爸爸给你准备好多好多的礼物,好多的玩具,好不好?”

那张脸虽然严厉,却也透着老父亲般的慈爱。

而那肚里的小生命,也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整个晚上,动静果然小了很多。

男人的视线落在女人浮肿起的一双脚掌。

不等女人反应,便将这一双玉足抱住。

祁时宴以前学过推拿按摩,恰到好处的手法,身体得到了舒缓,她竟隐隐有了丝睡意,一晚上睡得安稳无比。

南栀不会知道,这一晚,男人抱着她的脚,给她暖了一晚上的脚。

人体,足部的穴位是最多的,他抱着她的脚,给她按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天蒙蒙亮,窗外的第一缕光照到脸上,他起床,轻轻的吻了吻女人的眉眼,离开房间。

新的一天,对于女人来说,又是一天的重复。

沈秋兰将她照顾得很好,一向瘦弱的女人,难得的身上有了一层肉。

“栀栀啊,你还是得多吃一些,这样你和孩子的营养才能跟得上。”

沈秋兰将早餐端回房间,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苦口婆心。

吃完了早饭,陪她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听歌,胎教。

而后,将她换下的衣服拿去洗衣房里。

祁时宴的电话会在每天的十点半准时打进来。

“妈,我想看一看栀栀。”

沈秋兰开始收拾房间,说道:“栀栀她挺好的,你去忙吧!”

对于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没有了耐性。

反倒是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招人喜欢,让人心疼。

她漂亮可爱,懂事又温柔,就是有些太安静了。

同样都是女人,她也更能去理解共情。

这个傻姑娘啊,不是不愿意说话,她是心里有太多的苦了。

都说孩子就是当妈的命,三个孩子就相当于拿走了她的三条命,这一道坎儿,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迈得过去的。

“妈,我就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电话里,男人卑微的乞求着。

沈秋兰心软,放下手里的活儿,上了三楼的卧房,将镜头对准女人的脸。

女人轻掀开眼皮,盯着镜头看了一眼,而后转开,侧身,薄毯裹身。

“栀栀!”男人挤笑,对着手机屏幕喊:“你很困吗?”

她充耳不闻,只觉得吵。

没有得到回应,他问母亲:“妈,栀栀最近总这么困吗,用不用请个医生到家里来看一看?”

沈秋兰直接摆手:“女人怀孕就是很累很困的啊,妈以前怀你的时候,比她现在还犯困,还能睡。”

祁时宴尴尬得脚趾扣地,不再说什么。

沈秋兰利落的挂了电话。

替她掖了掖毛毯的边:“傻孩子,妈知道你不想去面对他,不想面对,咱就不去面对了,嗯。”

她叹了一口气:“可是孩子,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尤其是对女人。

要在男人的规则里活下去,除了忍耐又还能怎么办呢?

妈是过来人了,你啊,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等想明白了,或许就不会再这么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