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割一回韭菜怎么够呢？韭菜嘛，就应该一茬一茬地割，割完一茬再接着割下一茬。”
办公室里，涂志明一边翻看着小人书，一边暗戳戳的想：
“怎样才能让小田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偷到药方呢？”
思来想去，终于决定从药渣入手，寻找突破口。
又是夜深人静时，小田蹑手蹑脚地摸进农场办公室，借用电话拨通了国际长途。
“莫西莫西？是我，小田...重大发现！真正的药方里有大量芹菜！”
“什么？真正的药方里有大量的芹菜？”
对面的声音同样激动。
“确定吗？”
“确定，我亲眼看见大量的芹菜运进了制药厂，因为都是晚上收割，晚上运送，所以之前我并没有发现。”
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之后，对面声音趋于沉稳。
“小田君，你做得很好。
放心好了，你现在的人事关系已经被转到了武田制药。
我们会按时把你的工资转交给你的家人。
你的孩子我们会安排到最好的学校就读。
你的美丽的妻子我也会亲自照顾。”
小田感动得热泪盈眶：“嗨！我一定不负所托！”
\"暂时不要去刺杀那个涂志明了，专注获取完整药方。
如果你成功，回国后将享受最高待遇！
小田君，我滴很看好你！\"
挂断电话后，小田攥紧拳头，眼中燃起了斗志。
之后的日子里，他变得更加勤奋了。
白天拼命干活，晚上几乎不睡觉，眼睛死死盯着大门，生怕错过什么风吹草动。
这天，他照例去掏粪水，忽然发现沤粪的工人鬼鬼祟祟地往粪池里倒东西。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警觉起来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话说沤粪也分两种：“干沤”和“湿沤”。
湿沤法制出来的是粪水，最适合用来浇菜。
湿沤一般分四个步骤：
挖坑铺膜：地上挖个坑，铺上塑料膜防渗漏。
调配粪水：按比例混合粪便和清水，再加些秸秆或落叶，平衡碳氮比。
密封发酵：夏天等15~20天，冬天得1~2个月。
过滤使用：等液体变成暗绿色或褐色，只剩下酸味或氨味，分层明显时，取上层清液兑水稀释，就能浇菜了。
可小田分明看见，那工人倒进粪池的，根本不是寻常的人畜粪便，而是一堆绿色、褐色的渣滓！
他心头一紧，等那人一走，立刻冲到粪池边，抄起粪勺，从池底捞起那些残渣仔细查看。
“药渣？！”小田瞳孔一缩，差点惊呼出声。
不是说所有药渣都会秘密运走焚烧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顾恶臭，眼睛凑近药渣仔细观看，端粪勺的手都在颤抖。
“这是芹菜？难道是‘威猛先生片’的药渣？”
“不行，必须想办法尽快送回日本检测！”
想到这里，小田又舀了两勺药渣，跑到一旁的水管处用清水冲洗干净，脱下衬衣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