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青龙君(1 / 2)

烟尘渐渐散去,深坑下一片死寂。这死寂却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心悸。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那漆黑洞口之时——

轰!!!

洞口边缘的泥土和碎石猛地向上炸开!一道庞大得令人窒息的血红色身影,裹挟着浓郁的腥风和狂暴的能量波动,如同地狱中爬出的魔神,破土而出!

正是血兽王!

但与之前相比,它的形态发生了更加恐怖的变化!

它身上覆盖的血苔铠甲变得更加厚重狰狞,仿佛与血肉完全融为一体,无数粗大的暗红色脉络在体表虬结搏动,散发出比母株更加炽烈的红光!

它的头颅更加扭曲,口中喷吐着灼热的气流,那双猩红的巨眼,此刻只剩下最纯粹、最疯狂的毁灭欲望!

它显然在最后的爆炸中,与血苔母株的核心进行了更深层次的融合,不仅幸存了下来,力量似乎还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和狂暴化!

“吼——!!!”

血兽王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音浪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震得地面嗡嗡作响,一些靠得近的后勤人员甚至被震得耳鼻流血,踉跄后退。

它胸前盛开着一朵由血苔母株核心构成的血色之花,浓烈的污染能量如同实质的墨色雾气,迅速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草木变异!

它那充满暴虐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地面上的人群,尤其是那些散发着能量波动的管理局成员!

“戒备!最高战斗准备!”辰龙局长沉稳而威严的声音瞬间响彻全场,打破了死寂。他依旧负手而立,但周身已有淡淡的金色龙形罡气开始流转,眼神锐利如刀。

楼顶之上,青龙君怀抱的古剑剑鞘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他依旧静立,但目光已如实质般落在血兽王身上,仿佛在评估着这头怪物的威胁等级。

“所有人协助疏散后勤,建立外围防线!子鼠小队、戌狗小队伤员后撤!”辰龙迅速下达指令。

“是!”管理局人员立刻行动,迅速将非战斗人员带离危险区域。

戌狗死死盯着破土而出的血兽王,咬牙道:“局长!它比

“嗯,你们休息,这里交给青龙君。”辰龙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血兽王似乎听懂了辰龙话语中的杀意,它低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做出了扑击的姿态!

地面在它脚下龟裂,恐怖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涌向管理局的阵线!

就在血兽王后腿肌肉绷紧,即将如同血色流星般扑向人群的刹那——

“嗡!”

一声清越的剑鸣,如同龙吟九天,骤然响起!

楼顶之上,青龙君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下一瞬,一道青蓝色的剑光,从地面破土而出,横亘于血兽王与管理局阵线之间!

剑光敛去,青龙君的身影显现。他依旧怀抱古剑鞘,青龙剑横悬在前,就让前方汹涌而来的污染雾气如同遇到无形的壁垒般倒卷而回!

甚至连血兽王那狂暴的威压,都被这股纯粹的锋锐之意生生遏制!

血兽王前冲之势猛地一滞,猩红的巨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凝重和一丝……忌惮?它从那剑锋上,感受到了能真正威胁到它本源的力量!

青龙君目光平淡地看着眼前这头庞然大物,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孽畜,尔之存在,已是逆天。今日,当斩。”

话音未落,他手握青龙剑更为恐怖的剑压弥漫开来,天地间的能量仿佛都开始向那柄古剑汇聚!

最终的对决,一触即发!整个封锁区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一人一剑,与那恐怖巨兽的对峙之上!

……

远处,一栋商业大厦的楼顶边缘。

一道身影迎风而立,身穿蓝黑配色的修身魔术服,脸上戴着一副纯白色的、嘴角咧开到夸张弧度的笑脸面具,笑容诡异而冰冷,正是林墨。

他俯瞰着下方被结界笼罩、烟尘弥漫的封锁区域,面具下传出带着一丝慵懒和惊叹的低语:“哎呀呀,好是热闹啊……没想到在这京都的地下,竟然藏着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三阶怪物……”

他的目光扫过那庞大的血兽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作为走在进化之路上的独行者,他深知这条路的艰难。

“进化之路……何其艰难。”林墨低声感慨。普通人想要踏上这条路,成为觉醒者,第一步就必须深入危机四伏的灰雾区,在无数异化兽的环伺下,找到并独自击杀一头强大的雾兽。

没有团队支援,没有背景依靠,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九死一生。

而雾兽本身,就远比普通的异化兽更加强大和狡猾。

至于之后的晋升,更是难如登天。需要不断淬炼自身,精心规划自己的天赋树发展方向,还要寻找属性相合、能引发进阶仪式的特定雾兽……每一次进阶,都是实力、智慧、勇气和运气的极致考验,缺一不可。

“公平?”白色笑脸面具的嘴角弧度仿佛凝固成一个永恒的嘲讽,“那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奢望罢了。”

当他的目光转向战场上那道青蓝色的身影——青龙君时,林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

“四圣之一的青龙吗……华夏的秘密,可真不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青龙君身上那股浩瀚如海、却又凝练如剑的力量波动,“半步四阶……气息圆融,根基扎实得可怕。看样子,他们手中掌握了不止一条,很可能是四条完整的、直达高阶的进化途径……”

这意味着官方拥有系统性的、可以批量培养强者的方法!这与普通觉醒者靠自己摸索、在生死间寻求突破的野路子,完全是天壤之别!

“难怪能稳坐钓鱼台……”林墨心中念头飞转,“就是不知道,他们掌握的是哪几条途径?代价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