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蛊囊，感受着里面蛊虫不安的躁动。
女子的提议像一剂诱人的毒药——既能得到晋升的方法，又能解开血苔之谜，但代价可能是卷入更大的危险。
“什么实验？”他最终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
女子轻轻一笑，露出一副甜美的嘴角。她指尖泛起一丝幽绿色的光芒，在空中勾勒出一个简易的符文：“同序列的，我是【巫医】路径第一序列的‘巫徒’。”
陆沉瞳孔微缩。这解释了她为何对蛊师晋升如此了解，但同时也让他更加警惕——同序列的觉醒者往往也是最大的竞争者。
女子从腰间取出一个竹筒，倒出几粒暗红色的药丸：“我用血苔孢子改良了‘血引丹’，可以暂时强化对血苔的抗性。”她将药丸推向陆沉，“但需要活体做载体测试。”
陆沉盯着那些药丸，注意到上面细密的紫色纹路与血苔如出一辙。他的蛊虫在囊中躁动得更厉害了，既渴望又恐惧。
“你想用我的蛊虫做实验？”他压低声音，“用血苔改造蛊虫？万一失控……对我的损失不可估量……”
“所以才需要你这种特殊的蛊虫。”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的蛊虫能在血苔区存活，说明已经产生了某种抗性变异。”
巷子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机械关节转动的咔哒声清晰可闻。
陆沉能感觉到至少有四个全副武装的人在逼近。
“没时间了！”女子急促地说，“帮我完成这个实验，我不但告诉你晋升二阶的方法，日后还可以合作在京都在龙潭虎穴生存下去。”
符文枪充能的嗡鸣声已经在巷口响起。陆沉咬了咬牙，从蛊囊中放出三只最普通的侦察蛊虫，“就这三只，不能再多。”
女子眼睛一亮，迅速将药丸喂给蛊虫。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蛊虫吞下药丸后，体表立刻浮现出与血苔相似的紫色纹路，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哈哈有效果!”她兴奋地低呼，随即脸色一变，“小心！”
一发脉冲弹擦着陆沉的耳边飞过，在墙上炸出焦黑的痕迹。
机械手男人已经带着三个感染者堵住了巷口，他们身上的血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跟我来！”女子拽住陆沉的手腕，另一只手抛出一把闪着绿光的粉末。
粉末接触空气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等陆沉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
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各式标本，墙角几个特制的玻璃箱中，不同品种的虫正在蠕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实验台上那个透明容器——里面培养着一团不断变化的血苔，表面浮现出类似蛊虫纹路的紫色图案。
“欢迎来到我的祭舍。”女子点亮一盏幽绿的蛊灯，“在这里，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关于血苔、关于晋升，以及……日后的合作!”
奇怪古老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将整个地下室映照得如同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