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罗伊急切地上前，单片眼镜上的数据流疯狂闪烁，“团长大人已经同意投资我们的外骨骼装甲项目！如果能获得马戏团的技术支持……”
沈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林墨的鎏金面具上。
“投资？”她红唇微勾，露出一个带着讽刺的笑容，“什么时候巡回演出的马戏团，开始对单兵作战装备感兴趣了？”
林墨不慌不忙地从摘下魔术帽，将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了进去，下一秒一个表盖上镌刻着马戏团的徽记的爬虫机器人爬在林墨手中。
“这位美丽的小姐。”他拿出手机点击运转程序，“马戏团可不仅仅会变戏法。”随着“吧嗒”一声轻响，一机械爬虫四条节肢舒展开来，背甲上诡秘马戏团的徽记闪烁着幽蓝光芒。
沈溪的呼吸明显一滞。那只机械爬虫轻盈地跃到地面，复眼中射出数十道激光束，在房间内快速扫描。
不到三秒钟，林墨的手机上就呈现出整个实验室的全息投影，连墙体内隐藏的电路走向都清晰可见。
“全智能侦察单元。”林墨将爬回掌心的机械蜘蛛展示给沈溪看，“几乎免疫灰雾干扰，探测范围可达半径百米。”他的指尖轻抚过爬虫背甲，那里刻着一串细密的符文，“最新型号甚至能穿透三米厚的铅板。”
会议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沈溪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配枪，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那只精巧的机械造物。
锦年在一旁自信微笑，嘴里还含着根棒棒糖。
“是我失礼了。”沈溪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欠身致歉。当她直起身时，眼中已换上真诚的敬意：“不知团长大人是否愿意移步我的办公室？我们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
林墨优雅地将机械爬虫收回魔术帽中，白色笑脸面具折射着柔和的光晕。他微微欠身，声音带着几分愉悦：“荣幸之至。”
沈溪利落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时作战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及腰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锦年蹦跳着跟在后面，脸颊上的油彩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图案。
“团长大人。”罗伊快步走到林墨身侧稍后的位置，压低声音道，“溪姐是特种部队出身，说话做事都比较……直接。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包涵。”
林墨的目光落在沈溪挺拔的背影上，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了然：“无妨，我欣赏直率的人。”
突然，罗伊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他猛地转头，正对上锦年那双漆黑的眼睛——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令人窒息的杀意，小丑嘴角夸张的笑容此刻显得格外狰狞。
罗伊的单片眼镜疯狂闪烁，本能地后退数步。
直到他与林墨拉开足够距离，锦年的眼神才重新恢复天真，甚至还冲他眨了眨眼，仿佛刚才的恐怖一幕只是幻觉。
沈溪敏锐地察觉到身后异样的气氛，她停下脚步，微微侧首：“罗伊，你脸色不太好。”
罗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单片眼镜的数据流略显紊乱：“没、没事，可能是有点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