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蛊雕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浑身一僵,手中的弯刀险些掉在地上,他刚刚还想上前帮忙,可看到白虎那恐怖的实力,以及穷奇四招就被秒杀的惨状,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他可是亲眼见过神逆的厉害,而眼前这位白甲枪将的实力,显然和神逆不相上下,自己上去,恐怕也只是多送一条性命。
“这……这是什么怪物……”
蛊雕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兴奋。
原本而靠在帐门口的朱樉,脸上的傲慢也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虽然荒唐无度,但也并非完全没脑子,白虎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小命危矣。
穷奇的凶名和实力他早有耳闻,却在对方手下连四招都撑不住,就算加上他和蛊雕两人,恐怕也只能让这位白甲枪将多刺几枪而已!
而就在穷奇的尸体轰然倒地的瞬间,白虎的目光已经越过满地狼藉,精准锁定了不远处的蛊雕与朱樉。
夜风卷着营中燃烧的火星,掠过朱樉身上那件绣着猛虎图案的蜀锦锦袍,鎏金酒壶从他松开的手中滚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与周围的喊杀声形成诡异的对比。
白虎眼中当即闪过一丝亮色,身为镇守北疆多年的老将,他见过的权贵子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像朱樉这种在军营里还穿得如此华贵奢靡的,十有八九是来前线“镀金”的公子哥。
要知道军旅之中,即便是主将也多穿耐磨的皮甲或粗布战袍,蜀锦这种玩意儿不仅造价高昂,而且不耐磨损,根本不适合战场环境,也就只有那些养尊处优、根本没把打仗当回事的权贵子嗣,才会如此铺张。
“这小子来头不小。”
白虎心中念头一闪,目光扫过朱樉腰间的玉佩,色泽温润、雕工精良,绝非寻常将领所能佩戴,再联想到大玄黄巾军的核心高层,除了渠帅朱元璋,谁还有胆子让子嗣在前线如此张扬?
不过朱樉具体是不是朱元璋的儿子,白虎并不关心,他更在意的是这种“镀金公子哥”的价值。
这类人往往养在深宅大院,或是跟着高层耳濡目染,知晓的机密远比普通将领多得多,小到军营粮草的真实储备、巡逻换班的隐秘规律,大到黄巾军与太平教的合作细节、后续的作战部署,说不定都能从他口中撬出来。
对于正在与黄巾军死磕的横州军来说,这简直是送上门的“情报宝库”。
“活捉此人,比杀十个穷奇都有用。”
白虎瞬间拿定主意,同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战场局势正在变化。
徐达果然名不虚传,短短片刻之间,五军营的合围圈已经开始稳步收缩,左哨军、右哨军的盾阵如同铜墙铁壁般推进,弓箭手的箭雨也越来越密集,虽然暂时还拦不住白虎骑,但再拖下去,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
而此时,原本在中军大营里肆虐的白虎骑,已经按照预定计划交替掩护着撤退,田再彪率领的断后部队也已经杀开一条血路,朝着西侧缺口疾驰而去,留在原地的只剩下白虎身边的数十名亲卫。
“你们先走,汇合后在吴起副都督的青石谷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