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讲究“兵贵神速”,尤其是骑兵驰援,最忌拖延,白虎骑此次南下,苏夜早已发下军令,横州境内各州郡需全力配合,沿途驿站备好粮草饮水,甚至提前清理了官道上的障碍物,让这支精锐骑兵如入无人之境。
轻骑每日奔袭三百里,重骑虽负重更甚,却也能紧随其后,这便是苏夜麾下嫡系部队的硬实力——不仅装备精良,士兵的体能和意志力更是远超寻常军队。
“稍安勿躁,武州战场凶险,神逆、烛九阴、帝江皆是顶尖战力,此番武州之行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否则也不必调动我们前来救火。”
白虎策马走在中军,一身白色劲装在队列中格外显眼,手中白虎戮世枪斜倚在马鞍上,枪尖偶尔划过地面,溅起星火。
他虽心中也盼着早日建功,但多年镇守北疆的经历让他养成了沉稳的性子,骑兵作战耐力往往比爆发力更重要,长途奔袭后若体力耗尽,就算遇上敌军也只能被动挨打。
队伍行至横州与武州交界处的落雁关,早已等候在此的罗网密探立刻迎了上来。
“白虎将军,田副将,属下是罗网驻武州分部的探目,奉惊鲵大人之命,前来为将军引路。”
密探单膝跪地,声音压低。
“武州方面的几位都督已经得知将军南下,特命将军不必停留,星夜前往武州南方吴起都督的防线对付大玄黄巾军的主力。”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兽皮地图,展开后上面清晰标注着黄巾军的布防、水源、粮草囤积地,甚至连巡逻队的换班时间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这便是罗网的恐怖之处,哪怕是敌军核心大营的情报,也能摸得一清二楚,堪称“战场透视挂”。
这般日夜兼程,不过七日时间,白虎骑便横穿过大半个武州,抵达武州南方的横州军防线。
远远望去,连绵的营寨依山而建,鹿角、拒马错落有致,篝火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正是吴起麾下的驻军大营。
不等白虎骑靠近,早已接到罗网密信的横州军哨探便打马迎了上来,见是白虎骑的“白”字大旗,立刻引着他们往中军帐方向去。
“白虎将军远道而来,辛苦至极。”
大帐外,吴起一身青色儒将袍,见白虎等人到来,当即拱手道。
他虽与白虎素未谋面,但早已听闻这位镇守北疆的罡气极致的威名,知道他麾下的白虎骑是“万兽辟易”的精锐,如今亲眼见到这支骑兵的气势,更是暗自心惊——果然不愧是是主公麾下的王牌,单看这队列整齐度和士兵的精气神,就绝非寻常军队可比。
“吴都督,神逆那厮能单人独骑闯武州城杀人跑路,我白虎没他那么‘嚣张跋扈’,但也得给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夜某家就率白虎骑踏平他的联营!”
白虎也不客套,径直上前,马鞭一指黄巾军大营的位置,开门见山。
“白虎将军的想法固然痛快,但徐达绝非易与之辈。我与他交锋多日,深知此人的厉害,堪称‘战场老狐狸’,行军布阵滴水不漏,尤其是防守方面,更是堪称‘细节控’,想要夜袭得手,绝非易事。”
吴起请两人进帐,重新铺开舆图,手指点在黄巾军大营的位置。
“世人都说徐达是继那位龙骧总帅孟章之后的新一任‘黄巾第一帅’,这话可不是吹出来的,其用兵最讲究‘稳’字,如匠人砌墙,砖缝都严丝合缝。”
提到徐达,吴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真切的欣赏,乱世之中,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对将领来说也是一种幸事。
徐达用兵向来稳扎稳打,从不冒进,当年对阵李世民时,以弱胜强,靠的就是“步步为营,后发制人”的打法,如今坐镇黄巾军大营,更是将防御做得密不透风。
“我与他交锋这数月,没占到过半分便宜,此人不仅懂兵,更懂人心,麾下五军营训练有素,调度起来如臂使指,连我都得说一句‘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