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卉卉这些日子特别焦虑,她不想出门,在酒店里向“莱子一号戊”倾诉。
尽管“莱子一号戊”情商很高,但陆策没有设定解人疑惑、缓解焦虑的程序,更没有设定治疗爱*滋恐惧症的程序。
“他”只能像陌生人安慰癌症患者一样,笨拙地劝慰梅卉卉,“这不是什么大病……”
“现有医疗条件下患者不一定会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安心养病就好了……”
越劝梅卉卉越心慌意乱、渐渐地心如死灰了……
眼看再劝下去,梅卉卉必然被吓死、或者因抑郁闷死,“莱子一号戊”被迫动用自带的程序后门,向陆策求救……
还在飞机上的陆策赶紧告诉“莱子一号戊”,“你什么都别做,就说陆策马上赶到了。”
梅卉卉听了“莱子一号戊”的话,连喜带忧的冲击让她撑不住了,一下子躺到床上,像真死了一样……
“莱子一号戊”慌了,“他”准备违背陆策“什么也别做”的指令,改按常规处理程序,送梅卉卉去最近的医院……
梅卉卉虚弱地摇摇手,她生怕“莱子一号戊”送她去医院,因为她无法向医生开口,那些医生也解不开她心里的疙瘩。
“送我去医院只会逼我把这个难堪的隐私再次公开,就像伤疤再次撕开一样痛苦。”
但“莱子一号戊”无法理解这些,“他”准备强行把梅卉卉抱去医院,强壮的双臂伸向梅卉卉的腰、胯去抱她。
“你是想逼我去死吗?”梅卉卉绝望地喊。
怎么说这个“莱子一号戊”都不听,“他”抱起了梅卉卉向房间外走,梅卉卉急得把头往“莱子一号戊”的胸膛猛地撞去,那里有一大块金属骨胳……
至于为什么要撞?想撞破脑袋?还是撞晕自己?甚至撞死自己?梅卉卉想都没想,就是想撞……
“莱子一号戊”动用自己的极少动用的特情处理程序,把胸腔往内缩了1厘米,总算没有让梅卉卉撞死在自己的胸膛上,但额头上撞起了鸽子蛋一样大的包……
怎么办?是送医院?还是喂她喝水?或者给她吃安定药?或者“速效救心丸”……
多种方案反复计算、比较,让“莱子一号戊”的中央控制器线路板发热,温度很快超过125度,距极限温度就差5度了。
眼看就要烧毁线路、宕机,中央控制器失能的“莱子一号戊”将随机处理,结果不堪设想……
“呯”的一声,房间的门被陆策撞开了,“莱子一号戊”终于安静下来,怀里的梅卉卉则一阵激动,晕了过去……
……
陆策迅即从“莱子一号戊”臂弯里接过梅卉卉,把她抱到床上平躺,一手掐住她的人中穴,一手缓缓按揉她的胸脯,一边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卉卉、卉卉……”
梅卉卉终于呼出一口气,刚一清醒,她什么也不顾,一下子扑进陆策的怀里,“我活不下去了。我……我真的和史蒂文森同居过……”
“你做过检测吗?”
“做过四次了。”说着哆哆嗦嗦从贴身口袋里掏出取回不久的检测报告递给陆策。
“那你还怕什么?”
“我怕检测仪器出问题、怕检测试剂出差错、怕检测血样搞混了、怕有系统误差,总之,怕检测不准……”
“你回国后没有再和史蒂文森接触吧?”
“我以我和我父母的性命发誓,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更不用说史蒂文森。
有时实在想男人,就……就……想着你……想着……自……自己解决。”梅卉卉把羞得发烫的脸庞埋进陆策的怀里,像蚊蝇一样小声说,她也不敢说那种时候偶尔也想过型男阿汤哥。
陆策心里疼得直痉挛,“那就不会有事。”
他突然回想起她母亲梅晴,也是被这样的消息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是用她与范得宝“奇葩”复合证明没有问题才治愈的……
想到这里,陆策抬起她的头,“傻丫头,这都是心理作用……”
话没说完,梅卉卉截住了他的话头,“我还是怕!那种莫名其妙的担心锥心刺骨,有时半夜做噩梦,醒来内衣汗湿透了、浑身颤栗……
陆策,没有谁能治愈我的心病,只有你。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被折磨死的。
我把我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理。
如果你……不要我,我……我就把我交给你身后的‘莱子一号戊’……”
发烫的嘴唇堵住了陆策的嘴……
陆策的心动了……
过去公司里的小年轻传言:
陆策的眼睛,何冬冬的嘴……
纪泽鸣的点子如流水……
都不如刘忠军的条“半”腿……
梅卉卉的腰细不能抱……
文蓝一的脸嫩不敢吹……
都不如田丽丽长得像菲菲……
“今天老子要用自己的蓝眼睛,亲眼看看你的‘细腰’。”
陆策小心地褪去梅卉卉的衣裤,眼下是当世最美的魔鬼身材:盈盈一握蜂腰、丰乳肥臀长腿,配上白嫩肌肤、精致面容……
陆策血一阵一阵向上涌,视线开始模糊……
我还要装道义拒绝她吗?就像对待文蓝一一样?
不装了!
还等什么呢?
……
梅卉卉还是有些矜持,“那个机器人还在床边呢。”
“他早就到休息间自己充电去了。”
……
良久,躺在陆策怀里的梅卉卉问他,“你怎么不怕我还带着那个……病毒?”
“你听见那个病毒像见了鬼一样,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怎么还会沾染上病毒呢?”
“要是我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骗你的呢?”
“那就只好拿我的命,与梅卉卉、梅卉卉父母的命对赌了……”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害怕极了……”
陆策想让梅卉卉轻松点,逗她,“你知道我是怎么治好梅晴阿姨的肝病的吗?”
“肝病?我妈妈没有得肝病啊。”
“就是公司成立时她经常单独找我治疗的那个病。”
梅卉卉睁着一对茫然的大眼,“到底是什么病?你是怎么治好的?”
陆策一阵柔情似水,紧紧搂着梅卉卉,“什么病我就不告诉你了,怎么治好的我可以告诉你。”
“说呀!”
“就是让梅晴阿姨和你父亲像我们现在这样子。”
梅卉卉羞得无地自容,两只手被陆策搂住动弹不得,就把自己的额头往陆策胸膛狠命一撞。
“哎呀……”一声惨叫。
梅卉卉的额头刚才撞“莱子一号戊”胸膛起的包,现在又重重撞到陆策坚如磐石的胸膛上……
玩笑开过火了,她真的撞昏了……
……
梅卉卉在悉尼耶大学附近买了一处临时公寓,她有一种预感,家里要出变故,这里将是退路……
陆策劝她,“别把事情想得太坏了。”看梅卉卉不安的样子,陆策说,“你在这里心神不定的,反正我们已经完成了澳洲市场调查,干脆先回国。”
……
回到江城时才下午4点多,文蓝一亲自开车去机场接的陆策和梅卉卉。
“卉卉,我直接回公司。你去哪儿?让蓝一送你。”
“我也去公司。”
到公司门口下车时,坐在后座梅卉卉忍不住亲了身旁的陆策一口……
从车内后视镜看到这一切,文蓝一眼神绝望了,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吱……”一脚急刹车,再晚半秒车就撞到墙上了……
“蓝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