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一脸问号:“米勒?米勒是谁?”
“一部美剧的男猪脚,这不重要,你倒是说啊,你遇见了谁?”
“你的大胸妹!”
大胸妹?
直接放入牢房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至少现在我们一点儿证据都没有,这就相当于把一个正常人关了起来。
“然后呢?她应该认识你,你也认识她,你俩惺惺相惜,你过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吧?你俩打算双宿双飞,你……过来要份子钱?”
“我呸!凌凌发,你有没有点儿正事儿?我要告诉你的是她没有认出我来,我不像你,见色起意,我也没有上去搭讪,但就在刚刚有个人去见了她。”
“谁?”
“你再猜?”
“阿力,你手里有我这儿牢房的钥匙吗?”
阿力点点头,将钥匙从他口袋里提了出来。
“也没有外人,快把锁打开吧,我出去,找个地方坐下说!”
阿力给我开了锁,又去搬了三个板凳,一人一罐可乐,我大口大口往下吞咽,消化着白脸刚刚给我的信息。
我捋着我的下巴:“毛血旺去见了大胸妹……他为什么要去见大胸妹?没道理啊,除了我们之外,谁也不知道大胸妹是团伙成员,如果大胸妹承认自己就是盗走文物的人,毛血旺过来探监,想一睹盗走自己全部身价的人这件事还说得过去,但现在……一切都蒙在鼓里,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阿力摇摇头:“看来你低估了他的能力,毛血旺在比勒陀利亚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你能知道你所谓的大胸妹是盗取文物的人,他肯定也了解到了蛛丝马迹,你想,一家肯德基店,四个人莫名其妙地消失,本身不就说明一系列的问题吗?”
“能说明我是一个背锅的吗?”
“不能!”
你大爷!
“确实如此!毛血旺的确在牢房前一顿歇斯底里,甚至嚎啕大哭,他让大胸妹交出所有的文物,但大胸妹说他是个疯子,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文物!”
如此看来,狙击手果然有一套,按照大胸妹的说法,货已经交出去了,但作为黑市大佬的毛血旺居然一点儿水花也没看见。
“也就是说,毛血旺连夜赶过来就是过来看一眼这个偷走自己文物的女人的……他怎么不去看看你,不来看看我呢?咱俩不也是嫌疑人吗?”
白脸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有他的电话吗?打给他问问!”
我朝白脸竖了个中指,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伸着懒腰道:“时间也不早了,都散了吧,白脸,你注意点儿大胸妹的动向,别出什么幺蛾子!”
“能出什么幺蛾子?”
“比如……大胸突变成大蛾子!”
……
大概睡了四五个钟头,我被阿力叫了起来,他气喘吁吁跑进牢房,大喊一声大事不妙!
“怎么了?”
“大胸妹……大胸妹给他律师打电话了,说我们非法扣押公民,还要起诉我们!”
“给律师打电话?什么律师?她哪儿来的律师?”
“不知道,反正电话已经打出去了,她说她的律师很快就到!”
“谁让你们给她电话的?南非司法体系这么黑暗,这点儿权利倒是给的足足的!”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现在大胸妹算是配合调查,警方根本没有权力扣押她,要不是大胸妹在比勒陀利亚是孤身一人,我们也不敢这么欺负人家。
而现在,居然冒出一个律师?
这就很有可能意味着,律师一到,我们就得放人,可能限制大胸妹出境,但南非这么大,一旦出了警方的地盘,说不见可能就是转眼的功夫。
但这个律师怎么来的呢?
大胸妹都待这儿三两天了,一直没动静,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要见自己的律师呢?
“这两天大胸妹见过什么人?”
阿力摇摇头:“除了毛血旺,没有别人!”
“难道是毛血旺?不可能,讲不通,如果来个杀手有可能是他雇来的!”
正薅着头发,银莲也来了,不化妆的样子有些不成体统。
“你都知道了?”
望着银莲此起彼伏的胸膛,我坦率地点了点头。
她穿的有些轻薄,我甚至看见了“CGILSON”的字样!
好了,这就不多说了,毕竟此时此刻不适合过多描述。
“怎么办?我们通过调查那个号码,她找的律师是二统!”
“二筒?妈的,看来我们得出三饼,不对,我们得碰他!杠他也行,最好是杠上开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律师在刑事诉讼、民事诉讼两界都是绝对的统治者,所以叫二统,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而且他在比勒陀利亚政法人脉也很厉害!”
“再厉害有你厉害吗?”
银莲摇摇头:“那又怎么样?我有权力不让当事人打电话还是有权力不让当事人的律师来?”
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我现在只想知道,大胸妹是怎么想起这个律师来的?这个举动看上去有些平白无故!”
“我们还有时间吗?二统一到,我们就得放人,一旦放人,再想抓……”
我托着腮帮子,嘴里嘟嘟囔囔:“二统……二筒……碰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