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神色似乎有些松动。
秦席玉俯身下去,拾起她的一缕发。
轻嗅。
是令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嗯……确比梦中更迷人心窍。
“你只管同我好。”
闻言,秦湘玉抬眸看他。
这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忽而,秦席玉撂开了发,去抓她藏在薄毯下的手。
秦湘玉往后退了一步。
“二公子且让我想想。”
见她语气松动,似有所动,秦席玉心中痒痒,但也忍了下来。
“无妨,我等表妹想清楚。”
秦湘玉握住薄毯的手紧紧攥起来。
那个荒唐的念头越发蛮横的生根发芽。
若是,若是她真的受了旁人。
那么秦执是否会因而厌恶她。
如此。
如此她就可以离开了。
夜深人静。
丁香端着水跨进院门的时候,秦湘玉还在走神。
“姑娘,该洗漱休息了。”
秦湘玉这才回神点了点头,然后对丁香说:“珍珠呢?”
“姑娘别担心,傍晚间就活蹦乱跳了。”
“奴婢也被吓了好大一跳呢,好在没事。”
“当真没事?抱来我瞧瞧。”
丁香闻言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把珍珠抱了进来。
珍珠睁着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盯着她。
往她怀中拱了拱。
秦湘玉这才放下心。
“奴婢瞧了,就是点皮外伤,给它擦了药,珍珠机灵着呢。”
像是听懂了夸赞,珍珠嗷呜的叫唤了两声。
那湿漉漉的眼神把秦湘玉的心都看柔软了。
秦湘玉点点头,点了点它的白毛:“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这样以卵击石。
是夜。
秦湘玉回到京城后的第一封书信到了边关。
紧接着是第二封,第三封。
直到第十七封的时候,消失许久的秦执出现,回来后,同晋王汇合带领着众人打了第一场胜仗归来。
刚犒赏完三军与晋王说完话,回帐篷时,秦三就把信封递了上来。
秦执接过信。
目光落在那句持小衣离上,忽然攥紧书信。
秦三都不知道为何爷突然气氛就凝滞如水。
像是重重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他听到爷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声声冷笑。
忍不住抬头望去。
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映衬下狰狞可怖。
然后他听到爷猛的将书信拍到书案上,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好得很。”
秦三不敢问。
许久他才见面前递出了一封信:“命影卫即刻传信回京。”
“爷,可是京中出事了?”不然如何要用到影卫。
要知道,这些影卫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藏在暗处,甚至优先级高于他们秦卫。
秦执冷冷瞧了他一眼。
秦三不敢再问,即刻令人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