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之力，天犹可敌。”
人道界。
陈阳看着与九黎交战的人族修士，心中也冒出了这句话。
其实，他所做的与现在人族做的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他轮回了九世才明白这个道理。
前世的他，太独了。
人力有尽时，即便是洪荒这种神话世界，虽然在最终可能只有一人能真正登顶。
但在登顶之前，助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世的陈阳汲取了教训寻找到了一条全新的路子。
加强自己的同时也行纵横之道，将人道和地道拉入了自己的阵容。
最终一点点的完善，形成了现在围剿天道的局面。
女娲诧异的看着陈阳，她似乎很久没有在自己男人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了。
某些时候，她真怀疑陈阳是不是将所有的情感都给了东王公。
在众生眼中。
他是三界之主，位高权重，镇压当代，即便是那些同样高高在上的圣人，也得避其锋芒。
在女娲和西王母以及七仙女眼中。
他是一个好夫君，好父亲，好领导。
会在工作之余照顾到每一个亲近之人的情绪，细心给她们规划最适合的道路。
哪怕出现了偏差，他也会不厌其烦的重新规划。
但在人道界的本体这里。
女娲甚至感觉不到这是一个生命体，即便气运相连，她也察觉不到陈阳的存在。
眼睛对于修士来说其实并没有神识好好使。
而现在，女娲只能看到陈阳，但却感知不到他。
仿佛他存在于虚实之间，让女娲都有一种随时会失去他的感觉。
但刚才，陈阳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意，虽然很轻微，但女娲依旧察觉到了。
“你现在，还是你吗？”
女娲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相比现在的陈阳，她更喜欢那个动不动就占她便宜的陈阳。
现在陈阳明显是出现了变故，但到底是提升了，还是出现了变数，女娲看不明白。
“是我，一直都是。”
陈阳闭上眼睛，再睁开的瞬间脸上便恢复了曾经的神态，一如天庭的东王公。
“发生了什么？”
女娲奇怪的问道，却被陈阳搂入怀中。
“真香。”
女娲心里有些小窃喜，这些话自己男人好久没说过了。
她其实很早就发现了陈阳不对劲，但却没敢打扰。
对于陈阳的境界，她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混元大罗金仙到底是如何修炼的。
害怕自己打断了陈阳的思绪。
但好在，自己男人又回来了。
“先别闹，好让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女娲按住自己男人的大手。
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妻子，需要明白陈阳的一些事，尤其是修炼方面的。
陈阳也不恼，笑着解释道。
“其实就是归一，混元大罗金仙万法归一，这个法包含所有，包括我的过去现在未来。”
“但这个归一却不是证道的瞬间就能完成的，如同无数个我叠加在一起，最终形成了真正的自己，这其中，多少有些危险。”
陈阳叹道。
相比大罗金仙的归一，混元大罗金仙的归一才是真恐怖。
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完全改变心智。
相比那些真正的混沌魔神重走混元道，他这个新生的混沌魔神就像一个鲁莽的孩子。
面对危机一无所知，直接一头撞了进去。
若非他经历了九世的洗礼，这会估计早崩溃了。
证道混元，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