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十一个人(华清、阿琳、十六个“猪仔”、三个小组长),只剩下她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华清。
“其他人呢?”阿琳心头一紧,快步走到华清面前。
华清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
“卖了。”
“卖了?”阿琳的声音瞬间拔高:“你把他们卖去哪了?”
“那些‘猪仔’也就算了,三个小组长是吴经理的人,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华清放下手机,眼神里满是不屑:
“他们本来就没赚什么钱,天天靠我养着,吃我的喝我的,卖了还能换点钱,省得浪费我的资源。”
阿琳急得直跺脚:
“你疯了!回去怎么跟吴经理交待?”
“他要是知道你把人卖了,肯定饶不了你!”
“交待个屁。”华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吴钦莫和奈爷只看钱,只要我能按时交业绩,他们才不管我手下的人是死是活。”
阿琳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寒。
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看懂过这个男人——
他既不是贪财的恶徒,也不是心软的善类,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像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
两人回到妙瓦底园区后,吴钦莫果然找来了。
当他听说十六个“猪仔”和三个小组长都被华清“卖了”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但华清只是把一张700万的转账凭证拍在他桌上:
“这是这个月的业绩,多出来的100多万,算我补偿你的‘损失’。”
吴钦莫盯着凭证上的数字,沉默了很久。
他确实知道那些“猪仔”没什么用,三个小组长也只是些只会狐假虎威的废物。
最终,他把凭证塞进抽屉,冷冷地说:
“下不为例。”
其实,他也知道没什么下次了,因为压根不会再给华清分配猪仔了,纯多余。
阿琳站在一旁,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吴钦莫竟然真的妥协了。
可没过几天,园区里就传出了流言。
有人说,那些“猪仔”根本没被卖掉,而是被华清放跑了。
甚至有其他团队的“猪仔”站出来说,他们在网上联系到了以前“野狼团”的人。
对方亲口说自己已经回了国,还说华清给了他们被扣押的身份证,甚至资助了路费,是个大善人。
流言越传越广,吴钦莫和奈爷都听到了风声。
一周后,当地新闻报道了一则消息——
登山爱好者在附近的一座山上发现了三具尸体,经辨认,正是“野狼团”失踪的三个小组长。
尸体上布满了伤痕,显然死前遭受过酷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消息传到园区,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说,是华清杀了三个小组长,为了掩盖放跑“猪仔”的事。
也有人说,是奈爷或者吴钦莫下的手,因为三个小组长知道太多秘密。
阿琳听到消息时,正在房间里整理华清的消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