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再次来到馒头山时，林木和高小天认了真。
五天前，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没做什么准备，只身前来，黑黢黢的，差点淹死在馒头山里。
他俩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闷亏？
憋着一口气，这次，他们全副武装，带了潜水道具，穿着潜水服，将对讲机放进防水袋里，卡在了腰带上。
带了匕首和发射器，也卡在了腰带上，用来防身和求救。
高小天水性好，走在前面。
他们快速来到上次发现的一个狭长的洞口。
五天了，钱塘江的水位已经恢复正常了，杭州其他地方的积水也排干净了，馒头山这个洞口的水位不仅没有下降，比上次来还高了一些（他们有在洞口做水位记号），让他们越发觉得奇怪。
“小心一点，注意看看水里有没有缠绕的植物和蛇之类的！”林木内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怕的话，在口子这里等我，我一个人去！”高小天说完这句话，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他最讨厌林木啰啰嗦嗦。
林木只得赶紧跟上去，贴着高小天的身形往前游。
他们头顶上的探照灯把大半个空间泡在水里面的山洞照得明晃晃，看起来像是一个类似于防空洞的地方。
抗战时期，各个城市多多少少都会修一些地道、防空洞之类的打游击、躲空袭，这个他们知道。但像这个在这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倒是少见。
“你觉不觉得这水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林木感到难以呼吸，把脑袋从脏兮兮的水里拿出来，用手抹了抹脸，对前面的高小天说，“有一股子死人味儿！”
高小天没有回答他，整个人扎进了水里。
林木不敢让他一个人下去，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水下的视野本身就差，再加上高小天双腿扑腾出来的动静，林木什么都看不到，渐渐连高小天的身形都看不大清楚了。
视野越差，鼻子里那股怪怪的味道越浓，让他喉咙作呕，酸水直冒，想吐。
高小天突然间停了下来，他不敢相信眼前模糊的情景——在水的底部，横七竖八堆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尸骸。
水太脏，看不清，但他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那是人的！
等林木看清高小天时，来不及停下来，惯性让他撞到了高小天的背上，两人一阵旋转后，离水底更近。林木的鼻头差点跟水底的一个东西碰到，眼神极好的他一瞬间有了判断，水底有死尸！
两个小时后，接到求救信号的耿杰华跟特战队的其他队员带着打捞工具赶到了馒头山。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打捞，从水底捞出了二十具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