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长老看似在收拾残局,实则动作隐蔽,用袖口遮掩着,悄悄地将几撮香灰包入其中。
周晟鹏听完汇报,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掸了掸烟灰,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让他们带回去。”
陈悦悦微微一愣,她不明白周晟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周先生。”
转过身,周晟鹏深邃的目光落在郑其安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其安,查这三人过去五年所有海外汇款记录,尤其是流向东南亚‘莲心寺’的。”
郑其安早已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节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烁着数据分析的光芒。
当夜,他如同一个幽灵般穿梭在虚拟的数据流中,一行行代码,一个个账户,在他眼前飞速闪过。
突然,一笔以“香油钱”名义转入的千万级资金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笔资金的收款方关联着一个早已注销的宗教账户——而开户人姓名,赫然是二十年前死于郑松荣之手的“火种盟”第四人。
祠堂外,暴雨依旧倾盆而下,周影如同一个幽灵般站在屋檐下,雨水顺着他冷峻的脸庞滑落,他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灯火,低语道:“老板,火没灭,……”
雨势如注,仿佛天崩地裂。
祠堂内,火光渐渐熄灭,只留下暗红色的灰烬在风中摇曳。
陈悦悦站起身,指尖依旧在平板上飞速滑动,监控画面在她眼中一一闪过,宛如一场无声的电影。
她的指法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每一条线索都在她指尖逐渐串联起来。
“周先生,发现情况。”陈悦悦的声音依旧干练,但尾音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将画面定格,放大了三名长老的身影。
屏幕上,火盆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暗红色的灰烬。
陈悦悦微微一愣,她不明白周晟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其安的心跳猛地加速,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试图揭开更多的谜团。
他顺着这条线索,追踪到了一个离岸公司的账户。
这个账户虽然注册在东南亚的莲心寺名下,但实际运作却十分隐秘。
郑其安继续深挖,发现这个离岸公司在近三年内有多笔资金以“文化捐赠”的名义流入洪兴旗下的影视公司。
“这个张启明,真是个老狐狸。”郑其安低声自语,将发现的线索汇总成报告,上传到周晟鹏的私人终端。
周晟鹏正在书房中修剪一盆枯梅,听到报告上传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
他放下剪刀,轻轻抚摸着梅树粗糙的枝条,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郑其安的报告上传完毕,周晟鹏随意地打开,浏览了几分钟,然后合上电脑,目光深邃。
“他儿子在哪读书?”周晟鹏的声音如同寒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悦悦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她立刻打开文件,语气平静:“张启明的独子就读于新加坡某国际学校,学费由‘东南亚华裔慈善基金’全额资助。”
周晟鹏点了点头,”
陈悦悦迅速行动,很快查到了相关信息,她将结果汇报:“这个基金的注册地与‘盲眼’船票购票公司为同一地址。”
周晟鹏听后未动声色,反而让陈悦悦以周家名义向该基金捐款五十万,备注:“用于洪兴子弟海外深造。”
几天后,张启明主动约见周晟鹏,称愿交出“部分旧账”。
见面时,他呈上一本纸质账册,字迹工整,记录详尽。
周晟鹏翻阅片刻,忽然轻笑:“你儿子今年毕业?”
张启明手指微颤,勉强点头。
周晟鹏合上账本,语气轻描淡写:“账是真的,人是假的——真正的账,从来不用纸写。”他起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明天审计组进财务部,你不用来了。”
周影带队突击财务服务器,通过底层日志恢复被删除的加密账目,发现张启明利用“影视项目对赌协议”虚构亏损,将三笔共计两亿资金转入离岸空壳公司。
更关键的是,所有转账指令的最终审批IP,竟来自洪兴总部一台早已报废的旧主机——而那台机器,正存放在祠堂地库,用于“供奉先辈遗物”。
周晟鹏站在祠堂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滑落,他的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黑暗。
他轻轻叹息,幽幽地道:“所有的答案,都在那个地方。”
他转身,走向祠堂深处,脚步坚定而沉稳。
雨水敲打着祠堂的屋檐,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预热。
周晟鹏领着周影和郑其安,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库。
腐朽的气味混杂着灰尘,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几盏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周晟鹏走到那台积满灰尘的旧主机前,指尖拂过冰冷的金属外壳。
他接过郑其安递来的U盘,插入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