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来广场之后,看着宁伟他们这帮小子,骄横之意的确是压都压不住。
只不过,现在都被宁伟这小子拿捏住了。
齐安民眼见着也是事不可为了,索性很光棍的朝着身后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别动。
其实都不用他来提醒了,这帮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宁远亲弟弟”这几个字是什么份量。
所以众人很自觉的就都停下动作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兄弟,哎,这不是,这纯粹就是误会了!”
齐安民脸上神色转变非常快,刚刚还因为自己手下哥们儿被捅一刀而怒不可遏,现在居然稍稍一愣后,果断强行笑了出来。
“真的是误会,你可能不知道吧,就上次,你哥召集人手,去石料厂救你的时候,我也在场呢,我跟着我们院儿的几个大哥一起过去的!”
齐安民虽然没有明说,自己可是跟着宁伟你哥哥救过你命的,可话里话外的,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宁伟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呢?
他只是因为自己武力过于强横,再加上一直以来,都有他哥宁远在前面做指挥,习惯了不用思考罢了。
真要是玩儿起来心眼儿,这帮人可真不够瞧的。
宁伟听明白了齐安民话里的意思后,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刀子从面前那个青年身上拿开,也算是给了他齐安民面子了。
毕竟,就眼下这种局面,齐安民带来的百十号人,有一个算一个,敢朝着他宁伟拔刀的,怕是一个都没有了吧。
或许之前还有人因为宁远他们下乡走了那么久,淡忘了一些宁远的凶悍。
可前不久火车站那一场,又让这些人长了记性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头都被剁了下来。
死的还是姓朱那小子。
这哥们儿其实比宁远小两岁,几乎和齐安民他们是一茬的。
所以,去年大他们两岁三岁的这一帮子被遣送下乡,或者进入部队后。
他们这一茬迅速就抖了起来,其中最蛮横的,也就是姓朱的这个杂碎,还有姓薛的哥儿俩了。
说实在的,真要是动起手来,谁怕谁呢?
大家都是忌惮他家背后的人罢了。
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宁远这样毫无顾忌的。
他们那一茬顽主儿里,为什么是黎援朝能拔了头份儿,不可否认这哥们儿有过人之处,但最关键的,不就是因为他家老爷的授衔,比其他顽主儿家里的,更高么。
宁远当然家里也不差,但终归比黎援朝要差不少的。
可就是这种差距,硬生生被他用一场接着一场的茬架拔份儿,还有就是大量的金钱,供手下弟兄胡吃海塞,供他仗义四海,这才反过来超了一头的。
是的,甚至讲点儿公正的来说,可能那些钱起到的作用,比宁远他们一场又一场的大动作,还要来的大。
换到眼下,他们这帮人有宁远的实力和财力吗?
那他们凭什么敢和人家这种背景的硬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