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行酒肉刚要起身应对宇文成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四周的绝绝教女教徒立即围上来。
此刻,外面传来一片嘈杂,随即涌入大批教徒,每人身上都沾染着斑斑血迹。
陈坤与苟瞎子目睹此景,似早有预料,神色异常平静。
“别动手。”出乎意料,行酒肉抬手制止了教徒们的靠近。
教徒们令行禁止,齐刷刷退开一段距离。
只见行酒肉捂住胸口,又咳出一口鲜血。
他直视宇文成独,评价道:“宇文城主,今晚你这酒,当真是烧心灼肺,滋味还特别可人。”
宇文成独环视四周被白衣教徒围得水泄不通的场面,面上毫无惧色。
“桀桀桀...”他发出刺耳冷笑,“行酒肉,你今晚喝的,乃是我亲手为我混儿准备的喜酒。”
“可惜他死了,死了!”
宇文成独双目赤红,见行酒肉正运功压制毒性。
他阴森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中的可是‘血溅三步散’,此毒无色无味,发作极快。”
“初时烧绝心血,一刻钟后热血冲脑,中毒者便会自行拧断自己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血溅三步,头颅飞天,叫人魂飞魄散。”
“哈哈哈——本城主就要亲眼看着你自我了断,自绝己命。”
宇文成独目光倏地转向陈坤与苟瞎子。
下一刻,陈坤和苟瞎子猛地齐齐口吐鲜血。
陈坤难以置信地抬头,对视宇文成独问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宇文成独冷笑,“侄儿,自从你莫名回来,我就觉得你处处不对劲。”
“虽然看着表面如常,但我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特别你还找了一个欺天宗的人来,就更奇怪了。”
“我可是记得你向来不喜欢结交道门人士。”
“但本城主懒得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索性看不出具体问题,就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加上你今晚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就算你是我侄儿,也留不得了。”
陈坤与苟瞎子不住吐血,在地上翻滚,双手掐住自己的脖颈,面色涨红。
“果然如此。”宇文成独满意地扫过地上二人,又看向行酒肉,“就你修为最高,还能暂时抵抗这‘血溅三步散’。”
“可惜,结局终不会改变。”
然而,在宇文成独惊愕的注视下,行酒肉虽然又吐出一大口血,转而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宇文成独后退半步,警惕地盯着行酒肉。
行酒肉起身端起面前酒坛,仔细端详:“可惜了这坛好酒,其实我在第一口便尝出了有毒。”
“行酒肉,你要找借口也该找个像样的。”宇文成独强自镇定,“这‘血溅三步散’乃教主亲赐绝命毒药,常人根本无从察觉。”
行酒肉一掌震碎酒坛,酒水四溅,酒香弥漫整个厅堂。
他深深吸气,闻着十分迷醉的酒香。
“本护法不屑于与你编造谎言。”
“只赖教主圣明,早已赐下解药于我。
所以......现在的你......待如何?”
宇文成独脸色剧变,表情难看至极:“看来教主此次,是非要我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