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后的武映之并没有像西瓜想象中那般惊慌求饶。
那老头儿甚至只是抬头瞟了一眼,随后便又继续低头批改公文。
这种近乎于轻蔑的举动,激得西瓜眼眸越发殷红。
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头,死到临头竟然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不是她想要的复仇西瓜想要的是敌人的恐惧,敌人的哀嚎,敌人的跪地求饶。
暴怒的西瓜一个闪身,野狗已经架在了武映之的脖子上。
“狗贼,你欠下的血债该还了!”
锋锐的刀刃割破了皮肤,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砸在了公文随后晕开。
工作被打扰,武映之才皱眉抬头,缓缓开口。
武映之一开口就是质问,竟然显得比西瓜更加的理直气壮。
“害死?”
“谁害了她,你觉得是我害了她?”
西瓜收紧野狗,刀刃更加嵌入皮肉几分。
“别废话,若不是你的残害我武七姐又怎会死在战场上!”
由于木头并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此时的西瓜还以为是奸相故意把武七送到了敌人的埋伏圈里面。
此话一出,反倒激得武映之来了情绪,苍老的声音在塔顶拔高。
“害死他的明明是你!”
“若不是你,她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西瓜本就走火入魔有些一根筋,如今听了这话更加暴怒!
再一次用刀逼问:“胡说八道,你今日若不说清楚,我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剐下来。”
而一直在西瓜身边警戒四周危险的沈长生也注意到了此话。
他第一时刻就联想到了西瓜那无火之人的体质。
两只手指暗暗掐起,幽光暗蕴,佛门的拈花指已经掐在了手中。
打算一但对方说出关于西瓜体质的事儿,便提前了解了他。
免得西瓜得知真相以后,受不住打击把路上的一切苦难全都归咎于自身。
若是这般,以西瓜这种破处都觉得疼的要命的心性,还不直接陨了。
武映之没有给予解释,而是缓缓叹了口气,问了一句。
“你口口声声叫着武七,你可知道武七与我的关系?”
这种问题西瓜脑袋都没过,就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那还用说,是仇人!”
“你对武七灭你齐王府满门,怀恨在心。”
“设计害死了她!”
武映之被西瓜的蠢笨气的差点笑出来,然后又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
声音低沉,缓缓道出:“她是吾儿!”
西瓜惊讶无比,被仇恨冲昏的头脑略微回归,才猛然发现,武映之,武七,他们是一个姓氏。
“那又怎样,你怎地说武七姐是我害死的。”
虽然是同样的姓氏,这家伙也是个坏在根子里的,西瓜没有放松警惕。
应了西瓜的要求,武映之开始娓娓道来。
武映之之所以觉得是西瓜害死了武七,还要从最开始说起。
二人相识当日,武七身中奇毒。
那毒药正是武映之安排下去的,太医也是时时刻刻等在军营外。
其目的就是让武七散去一身的修为,顺势卸去军中将领的职位。
这盘棋,谋划了许久,身为棋手的武映之知道那是唯一一个把自己女儿从棋盘里摘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