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扮黑衣人,真吓着她了?
方后来有些得意,“我就觉着,一定能成。”
方后来心里瞬间由气滞转为舒坦,那丹田处淤堵既散,身上热汗也减退好些。
“冒充别人,你也不怕呀!
可冒充巴上人?他那么老,我肯定装不像。
反而就聂泗欢还算勉强凑合!”
方后来说的振振有词,愈发觉着自己撬了半天窗户的功夫,一点没白费。
“所以都怪你,刚刚因为我被吓着了,所以才一时不小心,出手重了些......!”
滕素儿乘机为自己开脱,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怯,又带着几分羞。
方后来嘀咕,出手?出手算什么,就你出那腿,真要了我的命了。
不过,倒也值得,毕竟成功吓着你,还看了一眼白花花。
滕素儿看他痴痴傻笑,想着,
他药劲肯定还没过去!这家伙脑子,现在肯定就一根筋。
“我当时就想着吓你!心思全放在撬窗户上,其他什么的,一概没多想。”方后来还在喋喋不休复盘,“若我当时想着去拿个短刀,就能快点弄开窗户,也不至于吵醒你。”
“嘿嘿,你想想看,半夜你醒来,转头睁眼看到蒙面人站在你床头,盯着你看,那定然会害怕。
我再扬言已经打到城主府,你匆忙之间,还能不惊惶失策而逃?
哈哈哈,如此一来,更解气啊!”
你还在做梦哪,滕素儿想再给他一腿,让他清醒点。
不过转念这一想,这倒也是自己惹事在先,给他吃了加药的糕点,才让他脑子一直发抽到现在。
“哈哈......
方后来独自笑了两声,忽然回过味来,抓了抓头,
“对了,我为什么要来吓你?我气什么?”
不好!
不正经的事……办完了,他开始思考正经的事咯。
“哎,我说,你想那么多干啥呢,回去睡觉!”滕素儿赶紧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他往外推,“我也要休息了,明日还有事!”
方后来一脚在门槛外,一脚在门槛内,双手扒着门框,“好像有点不对!让我先想想。”
滕素儿使劲推他背,“小心用脑过度,睡觉它不香吗?”
“我就是被你气得睡不着,才过来的,”方后来皱眉,惊叫起来,“我想起来了,你给我下药了?你指定是给我下药了。”
“自己身子虚,夜里睡不好,莫怪别人。”滕素儿眼神闪躲,并不承认,只是脚开始往后退去。
“你用杀祁家,杀胡家的话,来威胁我?”方后来回忆起来,情绪又上头,脸色也变了,你想干什么?”
滕素儿暗暗叫苦。
与之前料想的一样,他既然已经怀疑被我下药,那即便再引他生气,他也做不到凶性大发。
弄僵了,反而以后更不好下药。
而且,我要再与他动手,岂非正好又给他有理由疏远我?
哎,失误啊!严重失误!
下次给他下药,不能这么急匆匆的。
应该去死牢里拿几个七连城的匪人来试试药,看看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