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走这条路因为前几天天气好,所以还不算太泥泞,可如今,这感觉真的没法走。
可怎么办,不走也不行啊!必须去大妈家,而去大妈家有2条路,另一条路是从刚刚去过的堂姐家旁边的一条路走过去,太很远了。
此刻傅尧拉着我的手都有些出汗了了。
我看着路,一眼不敢看别的,怕一不小心就要摔跤。
因此我看着路,说:“放开我,小心等下我拉着你摔了。”
傅尧马上说:“怕什么?我都不怕。”
不过我还是坚持让他松开了我的手。
一个在偏宜黄土高坡长大的我,第二次爬着真正的山,特别还是下雨后的山。
我欲哭无泪,提心吊胆的走着,一步一滑的爬着山,我父母要是看见,肯定不睡让我来。
可是嫁给了四川人,如果山都不敢爬,我岂不是太胆小了?
虽然我真的有些胆小。
就在我和傅尧慢慢走,几乎已经看不见阿姨和傅云归时,突然旁边我有一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就在他爬山像走平地似的走过去时,他和傅尧说话了:“哎呦!这不是傅尧吗?这是有女朋友了啊?不容易啊!一定看住,别跑了……哈哈……”
傅尧只说了几个字:“嗯!是。”
那个人边走边说:“你家牛棚有人继承了,哈哈……”
傅尧喊到:“要不要去我们城里房子坐坐……”
那个人突然一句话都不说了,继续往前走了。
我问傅尧:“那个人是谁啊?说话带刺儿似的。真讨厌,我怎么那么想呼他几个大嘴巴子……”
刚刚从沈阳回来的我,东北味还比较浓的话,出口便是。
傅尧无奈的说:“他家有俩兄弟,一个结婚了,一个没有结婚。不过都坏,有空和你说说。”
我虽然现在爬山还是累,嘴里“哈吃……喘着大气。
但好奇心驱使我还是想知道,刚刚那个杂毛长一头,貌似一个月没洗头的人,和他家的渊源和矛盾。
终于在走上了一片平地后,我们打算休息下。
爬山真是让我快累到虚脱了,打底衫都已经湿透了。
也许我妈不让我嫁到山里就是怕我爬不动山?果然父母的意见还是要听听。
还好我不是嫁到山沟沟里,而是在县城,这里只是偶尔回来而已。
我低头看了看我花重金买的安踏鞋,此刻它的一圈都是黑黄的泥巴。
鞋子如果有生命,它此刻应该很郁闷吧?主人为什么非要来这地方。
傅尧站在一旁说:“别担心,等下你穿大妈的拖鞋,我给你洗洗鞋子。”
我撇撇嘴:“真是,下雨天太麻烦了。那就麻烦你等会儿帮我洗洗。”
他瞬间提高音量:“我是你老公,再说麻烦,不洗了,哼……”
我大笑:“哈哈,老公,别生气,来送你个飞吻。对了,刚刚那个邻居到底怎么回事?他说话的口气真的是在找抽。”
我们俩站了一会儿,休息了几分钟,当我正打算听听傅尧讲邻居的事儿时,大妈家的方向传来傅云归的声音:“到哪里了?没丢吧?”
声音很大,她说完的回声在山谷回荡,好有意思,全山的人恐怕都听见了。
傅尧回喊:“来了,休息几分钟就走,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