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是女人的样子，包括身体的一切，听见严淮说的名字时，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弱了一分。
反应过来立即加重了力道，“……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一上来就想要我的命？”严淮丝毫没有慌，被掐脖子却保持标志性的笑容。
对方加重了力道，越来越用力，严淮的脸被掐得涨红，表情也变得痛苦。
顾歌干脆切回男性皮相，装也不想装了：“真是麻烦，居然让楚芮那个小贱人躲躲过了一劫，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你死了，这群羊羔就会乱了分寸。”
“咳咳……”严淮感觉到了窒息，顾歌松了一点力道他猛地咳嗽了几声，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杀了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顾歌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没有必要回答一个将死之人。”
说罢，力道加重，刚获得不久的喘息，严淮挣扎了一下，顾歌突然改变了主意，露出有些疯癫的笑容：“对了……你所谓的同伴也一样要和你一起陪葬，我是第四名，当然是厉害的顶流，必须是顶流……”
“反正我不允许有人踩在我的头顶上！尤其是你们这群小啰嗦。”
居然被讲成小啰嗦了，顾歌似乎更看重名利，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严淮艰难挤出一段话：“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一直都是以副皮囊出面呢？姜、唐、汐。”
顾歌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眼神变得更加狠戾：“闭嘴！我才不是什么姜唐汐！我就是顾歌，这才是我本该的样子，本该的性别！”
“成为女人就是一个累赘，该死的皮囊，我不应该一出生就是女孩，就必须是男孩才对。说来很可笑，伪装成男人那群人就拥上来了，为什么？因为是男的，有流量看点，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全部把钱给我了，真的很好骗……”
她越说越激动，掐着严淮脖子的手颤抖、用力，他几乎快要窒息而死。
“我太喜欢那些热度了，这么轻轻松松的赚到了钱，我还得多亏李寒水这个好朋友，要不是没有他的死，我的排名就差点上不去了，更不会有那么人‘关心’我，凭什么他比我还好！凭什么要比我厉害！他死的可太好了，网络上那些人只要几句话就轻易被带动了。”
“他死了，他死了！！”顾歌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被骂几句，就这么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跳楼自杀了！”
“死人居然也有流量，因为他是男的！和牧十六混一起，感情好到不得了，多么好的组合，如果牧十六也死了，我也许就会更厉害一点，真正的顶流。我只要杀了你，杀了你……”
严淮突然笑了起来，顾歌的表情一愣：“你笑什么？”
不明白这家伙死到临头为什么还笑，顾歌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加重了力道，手中的男人反而不像痛苦的样子，反而抓着她的手，示意让她再用力。
“系统提示：玩家严淮受到攻击，生命值正在下降！！”
双方都听见了系统声音，严淮仍然在笑，似乎痛苦的完全不是他，反而更兴奋了，“你废话太多了……顾歌。”
“——杀了我，也不代表我的队友没有我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是废物。”
“还有，我从来都不是弱小的人……”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其中一只手缓缓放下，手中出现一张纸，顾歌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严淮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而手中的纸落下，一个长鞭代替了它。
严淮突然大声一喊：“牧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