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也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嗯嗯！这个确实好吃，很香的樱花饼！”
穿过三条通道时，正好遇上神社的早市。
摊位上摆着新鲜的梅酒、手作的和纸灯笼，还有老奶奶串的紫藤花发簪。
苏茉在一个摆满陶瓷风铃的摊位前驻足，指尖划过铃身时，清脆的响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林泽看着她仰头看风铃的模样，悄悄让摊主包起那只刻着樱花纹的风铃，塞进了随身的背包里。
很快时间便临近正午，阳光透过槙树的枝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细碎的光斑。
两人坐在鸭川边的长椅上，脚边放着刚买的鲷鱼烧。苏茉把鞋脱了，把腿搭在林泽腿上，光着脚轻轻晃着，水面倒映着她笑弯的眼睛：“你说，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慢下来就好了。”
林泽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她腿上，避免她被风吹得着凉：“等再有时间，我们再来一次，去岚山看枫叶，去沙边看大海。”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那只樱花风铃，轻轻挂在苏茉的包上，“刚才看你喜欢，就买了。”
苏茉低头看着风铃上晃动的樱花瓣，忽然倾身抱住林泽的胳膊，脸颊贴在他的肩头。
远处传来神社的钟声，顺着鸭川的水流飘过来，和两人的呼吸声叠在一起。
林泽低头看她，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他忽然觉得，所谓的美好时光，大抵就是此刻这样，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慢下来的光阴可以细数。
风又吹过，风铃发出细碎的响声，和苏茉的笑声混在一起，落在京都的午后里，成了两人心底最柔软的记忆。
风铃还在苏茉的包上轻轻晃着，林泽忽然拉起她的手往巷口走：“带你去个地方。”
苏茉跟着他拐进一条更窄的石板路，两侧的町屋木门上挂着暖黄的纸灯笼，偶尔也有穿行人走过。
尽头是家藏在桂树后的茶屋，推拉门拉开时，老板娘笑着打招呼，“欢迎光临！”
林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苏茉刚坐下，就看见窗外的小庭院里种着几株晚樱，粉色的花瓣落在青石砌的水池里，跟着水流打转。
“昨晚查攻略时看到的，说这里的宇治抹茶最正宗。”林泽说着，把菜单推到她面前，指尖点了点“抹茶蕨饼”那一行，“配你刚才没吃完的樱饼正好。”
抹茶端上来时，茶碗里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苏茉舀了一勺蕨饼蘸着黄豆粉，清甜里带着抹茶的微苦，刚咽下去，就看见林泽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刚才在早市顺手买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质的樱花胸针，花瓣边缘还刻着细碎的纹路。
“谢谢林泽”！
茶快喝完时，外面下起了小雨。雨丝落在庭院的桂树叶上，沙沙的声响混着风铃的声音，格外温柔。
林泽把伞撑开，让苏茉挽着他的胳膊走在雨里，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映着灯笼的暖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
苏茉忽然停下脚步，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雨水的凉意混着她唇瓣的温度，让林泽愣了愣，随即笑着把她往伞下又拉了拉。
“下次再来，我们要在雨里走一次哲学之道。”苏茉仰头看着他，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光。
林泽点头，指尖轻轻擦去她发梢的雨珠：“好，还要带你去吃锦市场的关东煮，去二条城看银杏。”
雨还在下，两人的脚步声混着笑声，慢慢消失在京都的雨巷里，只留下一串晃动的风铃，和满巷的樱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