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但...还是等回来之后吧”
但眼前的事似乎更加迫切,甚至答案都已经在等着她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嗯?”
难道还有什么事?
又联想到才不久自己那徒弟,和着师妹那个,败在了他们这一行三人,现在想想还是难以相信...
“你师傅在外面呆惯了,难免会对你们照顾不全,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多和老夫我说说也没事”“还有,扶升宫以后最好别去”
“为什么呀?”缡萝问,有些急“你不用,我说的是她”
单独指向了婉凝
“我?”“嗯,我师弟那,风水不好”
“你看,我说的吧”自己的话被证实,显得有些激动
确实,婉凝是记得当时缡萝也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没在意罢了,没想到真有这么一说
“弟子记住了”“嗯,记住就好”
既然她还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那你们去吧,为期一旬,如果不能及时回来,要提早汇报,说明情况”“我们在外面怎么汇报啊?”“师弟还未教你们‘对镜’之术吗?”“没有”“那,你们去找常伟要些‘碎镜’吧,备两个。还有,让他把‘碎镜’的人选为我”
“可以进行远程对话的吗?”“嗯,具体用法和保存,他会跟你们说的”“好的,多谢掌门”“嗯”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劳烦掌门向王育说一下,我们要出去这件事”“怎么?”“他最近有些心事,我们不想打扰。最主要的是,我要是外出,他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即使有缡萝和我一起。但师叔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
婉凝颇有些不好意思,面前的是一派之掌,居然让他去做传话这种事
可除了眼前的人,她一时间也想不出谁能帮忙了
“那倒是,我师弟那性子,哎~”“也怪他那地方...”“行,我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
真的是说走就走
在获得准许后,婉凝立刻向各个人做好了打点,要了东西、再回去收拾了些衣服,全部妥当后甚至天都没黑,随即、顶着昏黄的夕阳就跨出了昆仑的山门
兴奋与急切,可以见得
听闻是刚入派的小师妹,常伟作为师兄是全程帮办的,也听闻这小师妹体弱多病,所以更是格外照顾
是啊
也许是刻在骨子里的性格了,自由——对婉凝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有必要那么急吗?”“早点去,我能早点弄清楚,这样我们也能早点回来啊”“你知道方向吗,这都快半夜了吧,黑漆漆的我们就不能明早再继续吗?”
星月高悬,青光踩在脚下,外面的秋风正是舒爽,半空中,尤甚
“我向常伟问过了,他不知道那个地方,但那一系列山系他知道,也跟我详细说过了。大致方向不会错的,只要找到些标志性地貌,再找到就很容易了”
声音清亮雀跃,看得出来,就算是半夜婉凝还在亢奋状态中
“你能别选择性回答我的问题吗?”“啊—?你说什么啊—?”空中风有些大“我说我困了~!而且很饿~!还是先找块地方吧,过完了夜休息好再出发~!”
“好~!”
再飞了些许,找了条河补了些水,然后再上剑飞到了一处山尖,算是今天的行程结束了,停了下来
“好漂亮呀~~”“漂亮?光秃秃的石头,还是你喜欢到处都是黑乎乎的?”
山是座荒山,树木四处乱长的,没有规律
“嗯...应该是这风吧”“风?”
没立刻回答,再思考
“自在裹挟着未知”说着深嗅了一口,目光深远“你看,远处那亮晶晶的,虽然都不知道是什么,但这些都对我都有着吸引力”
缡萝随意瞟了一眼,很远的黑暗中,是有块地方状若星闪,又如萤火般点点向半空飘着
很美,但她无心欣赏
“哎,你说...”“怎么啦?”“你说王育他...”“嗯?”“你说他会不会...”“说呀,犹犹豫豫的可不是你的性格”“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啊??”
冷不丁的,看她耷拉着一天了,一天了他就想了些这个?
“你怎么会这么想的啊?”“不是你说的吗,王育有过爱的人,还爱的死去活来的~”酸溜溜“她现在不在了,你说王育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如果想不开还会等到现在?”“那谁知道啊~!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呆坐在石头上头上积的雪都快有一寸他也不动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你说说看!”
一口气憋了那么长,也难为她了
“你还是去找他了?”“我...我......”
“我没有打扰他~”缡萝眼里盛满了委屈“我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整个人就像碎了一样,眼睛...暗淡,死气沉沉的”同样心疼也是满眼
“我看啊,别你先想不开了”“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说那王育的样子我没见到,但你现在这幅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眼尾泛红,眼眸闪动,破碎怜人
“我看啊,你关注的点也不是这个,而是王育对你的态度”
婉凝猜的很准,缡萝担心王育是真,但更多的,她更担心自己
她现在应该是更想知道,自己在他那里是何种身份,或者说,在他心中自己有多少地位
“那你跟我说说嘛~,我没你那么会猜~,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扑漱漱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坠下
“诶呀~”婉凝声音软了下来,轻声、温柔“别怕别怕~”
她安慰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管用,索性直接将她靠在了自己怀里,继续轻抚着
“王育的态度还用我说吗?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可那是之前啊,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可她已经不在了呀”“不在的人分量才大,我师傅跟我说过的~~”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收不住哽咽
“那个人,叫红纯,她现在不在了,我现在只知道那么多”
抚摸变为了轻拍,婉凝的手不算大,有节奏的在她背上拍着
“她是王育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对他,肯定是不可或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