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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农村的未来18(1 / 2)

第九十八章老槐树下来的议事会

清明那天,村里的老槐树下摆开了长桌,三十多个村民代表围坐在一起,讨论要不要在村东头建一个污水处理站。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既有期待,也有顾虑。

“建污水处理站是好事,咱村的生活污水排到河里,都把水弄脏了。”年轻的村民代表小李首先发言,“上次城里来的游客说,咱村啥都好,就是河水有点味儿。”

坐在对面的三爷爷却皱着眉头:“建污水处理站得花不少钱吧?咱合作社刚买了新农机,资金能周转开吗?再说,建在村东头,离我家菜地近,会不会有噪音?”

这是叶家坳的“树下议事会”,每月农历十五召开,大事小事都摆到树下来讨论,谁都能说话,谁都能提意见。从修水渠到办庙会,从孩子上学到老人养老,村里的很多决策都是在这棵老槐树下定下来的。

为了让议事更规范,大家约定了“三不原则”:不打断别人说话、不翻旧账、不搞人身攻击。还选了德高望重的三爷爷当“主持人”,保证每个人都有发言机会。“不管年纪大小、钱多钱少,在这棵树下都一样,谁的理对听谁的。”三爷爷敲了敲手里的旱烟杆,示意大家安静。

讨论污水处理站的资金问题时,会计刘姐算了笔账:“建个小型污水处理站大概要八十万,县里能补贴一半,合作社出三十万,剩下的十万咱可以搞‘众筹’,村民和‘新村民’自愿捐款,多退少补。”

“我捐五千!”做民宿的陈默第一个响应,“污水处理好了,游客才愿意来,我这民宿也能多赚钱。”接着,你一千、我五百,很快就凑够了十万,还有村民主动提出义务出工,省下人工费。

关于选址,大家现场去村东头勘察,发现那里离居民区有段距离,而且地势低洼,适合建处理站。三爷爷实地看了后,点了点头:“就建在这儿吧,我那菜地远点怕啥,村里的水干净了比啥都强。”

像这样的议事会,每年要开十几次。夏天天热,就挪到祠堂里;冬天天冷,就围在合作社的会议室。不管在哪开,核心都是“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去年讨论要不要搞乡村旅游时,反对的人不少,怕游客多了吵得慌,还会弄脏村子。

叶东虓没急着拍板,而是组织大家去邻村的旅游示范村参观。看到人家靠旅游赚了钱,村容村貌还更整洁了,反对的人慢慢改变了想法。回来后再开议事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定下了“生态优先、适度开发”的原则,规定游客数量每天不超过五百人,还成立了“环保队”,专门负责景区卫生。

议事会不仅能定大事,还能解小矛盾。张大叔和李婶因为地界的事吵了好几次,谁也不让谁。在议事会上,大家拿出老地契,又请older的村民回忆当年分地的情况,最后划清了边界,两人握手言和,还互相帮着种起了地。

“以前村里有事,要么村干部说了算,要么各说各的理,容易闹矛盾。”三爷爷说,“现在有了议事会,大家把想法都摆在明面上,道理越辩越清,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污水处理站开工那天,村民们都来帮忙。年轻人挖地基,老人送茶水,孩子们在旁边捡拾垃圾,老槐树下的笑声传到了很远的地方。叶东虓看着这一幕,心里很踏实。他知道,乡村的治理不在办公室的文件里,而在这棵老槐树下,在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里,在每个人都把村子当成自家事的责任感里。

第九十九章田野上的诗和远方

小满时节,叶家坳的稻田边竖起了块木牌,上面写着“诗歌田埂”。木牌旁的竹竿上,挂着一张张纸条,上面是游客和村民写的诗:“稻穗弯着腰,把阳光酿成糖”“老井的水,泡着岁月的茶”“奶奶的布鞋,纳着星星和月亮”……风吹过,纸条轻轻摆动,像一串串会说话的风铃。

这是“新村民”林薇发起的“乡村诗歌计划”。她觉得,乡村的美不仅要用眼睛看,更要用文字记录下来。于是,她在田埂、井边、老槐树下都挂了纸笔,谁有灵感都能写两句,定期还会举办“诗歌朗诵会”。

第一次朗诵会就在老槐树下举行,来的人比预想的多。有头发花白的老人,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念自己写的打油诗;有城里来的学生,声情并茂地朗诵赞美稻田的诗句;还有村里的孩子,奶声奶气地念着自己编的儿歌。

“我从没觉得自己能写诗。”周奶奶的孙子在朗诵会上念了自己写的《爷爷的烟斗》,“爷爷的烟斗,像个小烟囱,里面装着星星,还有讲不完的故事。”念完后,台下掌声雷动,周奶奶激动得抹起了眼泪。

“乡村诗歌计划”还吸引了城里的诗人来采风。他们住在村民家里,跟着下地干活,和老人聊天,写出了很多带着泥土气息的诗。诗人王先生写的《麦收》被刊登在省报上:“镰刀在手心发烫/麦芒扎破了皮肤/却扎不疼丰收的喜悦/颗粒归仓时/父亲的腰弯得比麦穗还低”。

除了诗歌,村里还办起了“乡村美术馆”。美术馆就设在改造后的老油坊里,没有昂贵的藏品,只有村民和游客的画作、手工艺品。墙上挂着孩子们画的稻田画,展柜里摆着用玉米皮做的贴画,角落里堆着游客用石头拼的小动物。

“这美术馆里的每一件作品,都带着乡村的温度。”林薇说,“有个城里的孩子,在这里画了幅《老磨坊》,回去后还寄来一幅更完整的,说要‘补充细节’,因为他记住了磨坊石墙上的每一道裂缝。”

乡村的“诗和远方”,还藏在舌尖上的味道里。合作社的“农耕餐厅”推出了“节气套餐”,春分吃春饼卷野菜,夏至喝绿豆汤配黄瓜,秋分啃玉米棒就新米,冬至喝羊肉汤暖身子。每道菜都有故事,服务员会给客人讲这道菜背后的节气习俗和农耕知识。

“这碗马齿苋粥,是用田里刚采的马齿苋煮的,以前穷的时候当菜吃,现在是健康养生的好东西。”餐厅的张姐给客人端上粥,“咱这粥里放了点小米,是用老石磨磨的,比机磨的香。”客人喝着粥,听着故事,觉得这简单的饭菜比山珍海味还可口。

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这些“诗和远方”来到叶家坳。他们来写诗、画画、学手艺,来体验农耕、品尝农家菜,来寻找在城市里丢失的宁静和诗意。村里的民宿经常满房,预订要排到一个月后,很多游客来了就不想走,有的甚至像陈默一样,成了“新村民”。

“以前觉得乡村就是种地、干活,没啥浪漫的。”叶东虓看着田埂上写诗的游客,笑着说,“现在才明白,乡村的浪漫不在别处,就在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里,在这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景致里。”

傍晚,夕阳把稻田染成金色,“诗歌田埂”上的纸条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吟诵。远处的炊烟升起,和晚霞融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美的乡村画卷。这里的每一粒米、每一片叶、每一句话,都藏着乡村最动人的诗和最真切的远方。

第一百章乡村振兴的叶家坳答案

合作社成立十五周年那天,叶家坳迎来了全国各地的参观者。他们走在干净整洁的村道上,看着错落有致的民宿、生机勃勃的稻田、热闹非凡的手工作坊,听着村民们讲述这些年的变化,纷纷感叹:“这就是我们想要的乡村啊!”

叶东虓带着大家参观合作社的展览馆,馆里的“乡村振兴时间轴”清晰地记录着叶家坳的蜕变:2010年,十七户村民凑钱成立合作社,在荒坡上栽下第一片核桃林;2015年,引入电商平台,农产品开始走出大山;2018年,发展乡村旅游,第一批“新村民”入住;2020年,建立乡村振兴学院,分享发展经验;2025年,形成“种植+加工+旅游+数字”的完整产业链,村民人均收入突破十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