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凡和婉清之间的误会,似乎越来越深了……
老黑见木婉清态度坚决,不愿让他插手,厚实的肩膀垮了垮,只能悻悻点头:“行吧,听你的,但木小姐你可记好了,要是那混账东西敢欺负你,你别憋着,尽管跟我和凡子吱声!”
他拍着胸脯,黝黑的脸上满是笃定:“就凭凡子的身手,要收拾他,打得他屁滚尿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屁滚尿流?!
这四个字像颗小石子,猛地砸在林凡心上,他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端着杯子的手都晃了晃。
此刻,林凡眼中的余光瞥见木婉清垂着头,耳尖泛红,显然也在憋笑,这让他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林凡心里又是忍不住在琢磨,要是哪天老黑知道,他天天咬牙切齿要收拾的“前夫哥”就是自己……
那憨货怕是能当场把烧烤架给掀了,说不定还得抓着自己的胳膊喊“凡子你咋不早说”,那场面想想都让人哭笑不得。
木婉清指尖攥着杯沿,把笑意死死压在喉咙里,声音带着点闷笑后的轻颤:“嗯,孙哥,谢谢你的好意,你的话我记住了。”
“嘿嘿……”
老黑没看出两人的异样,干笑两声就把这事翻篇,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拍了拍林凡的胳膊:“咱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了,好不容易出来野炊,别破坏了好心情!来来来,都举杯,碰一个!”
塑料杯碰撞的脆响在林间响起,木婉清的杯子轻轻碰了碰老黑的,叶雨晴也跟着举了杯。
轮到林凡时,老黑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凡子,你也别老惦记你那前妻了,那样的女人,真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刚还在偷偷憋笑的木婉清,像是被针扎了心口,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眶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杯子壁,连垂着的肩膀都垮了几分,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林凡瞧着她这副模样,刚才憋在心里的那点无奈,反倒变成了几分隐秘的笑意……
他强忍着没笑出声,只轻轻碰了碰老黑的杯子:“老黑,不是说了不提这些事了嘛?难得出来放松,该吃吃、该喝喝。”
老黑挠了挠头,放下杯子咧咧嘴:“也是,那咱聊点啥?总不能又冷场吧,我最受不了这死寂沉沉的劲儿。”
听到老黑这么一说,木婉清抬眼,美目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只见木婉清轻声提议:“孙哥,要不……你跟我们说说你和林凡在部队里的趣事吧?我挺想听的。”
“趣事?”
老黑眼睛一亮,一拍大腿,瞬间来了精神:“这可有的说!当年我跟凡子还有其他六个兄弟住一个寝室,那事儿可太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
“先说老三,他是川渝人,顿顿离不开辣,有回咱们炊事班改善伙食,煮了一大锅清汤面,老三嫌没味儿,偷偷从包里摸出半瓶辣椒油,往碗里倒了小半瓶,吃得那叫一个满头大汗。”
“结果他当晚就闹肚子,跑了三趟厕所,第二天出操的时候腿都软了,被班长罚绕操场跑五圈,边跑边喊再也不敢吃那么辣了!”
老黑说得绘声绘色,还模仿着老三扶着腰跑圈的模样,逗得木婉清和叶雨晴“噗嗤”笑出了声。
木婉清捂着嘴,眼底闪着笑意,连之前的委屈都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