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抬手,以着指背轻触了触她眼眶,动作很轻柔,眼神也是温柔的。
时觅还不太习惯,清着嗓子避开了他的眼神,喃喃着道:“我没事啦。”
傅凛鹤并没有收回手,指背擦完她眼角漫出的那点湿后便停在了她脸颊上,轻轻触碰着,动作和眼神都很怜惜。
除了傅凛鹤偶尔几次,时觅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
吃惯了粗粮突然被喂上细糠,导致她对这样的待遇适应性极低。
她忍不住轻咳了声:“你别这样看我……我有点不习惯……”
“慢慢会习惯的。”傅凛鹤说,人并未收回手,还贴心替她将垂下的发丝给别到耳后。
“我失忆那几个月,你也是这样的啊?”想了想,时觅忍不住问他道。
“是啊。”傅凛鹤点头,“你那时坦然很多。”
时觅忍不住抬头冲他笑笑:“你不会别扭吗?”
毕竟他们不是循序渐进地慢慢亲昵,是跳楼机一样,突然就从这头蹦到了另一头,还是两个极端的情绪,完全没有缓冲的情绪。
时觅没有他这么强的心理适应能力。
“当你经历过什么是绝望以后,失而复得的惊喜会碾压所有情绪。”傅凛鹤看着她徐声道,“那个时候哪里还会去想什么习不习惯,只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
“那个时候的我一定很幸福。”
时觅也有些被他描述的样子吸引,甚至有些羡慕。
那个时候的时觅没有背负任何过去,一睁眼就是一个全身心把她放在手里宠的男人,还有个可爱的女儿,无忧无虑,那得是多少人羡慕的人生。
傅凛鹤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她轻声道:“你以后也可以这样。”
时觅笑笑:“我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