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使者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不是对强者的恐惧,而是对某个禁忌名词的本能战栗。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时空——”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隐皇已经一步踏前,无视了所有禁制,直接出现在栅栏内,单手扼住了使者的脖颈。
“回答。”隐皇的眼神深处,隐约有星辰崩毁又重组的幻象流转。
皇甫映月惊得后退半步,但随即稳住心神。
她认出了眼前之人——先前与邪帝同行的神秘女子,但此刻近距离感受,对方身上那浩瀚如渊又带着某种破碎感的时空气息,让她脑海中某个几乎被遗忘的家族记载骤然清晰。
“时拉比一族......!”皇甫映月失声低喃,“时空秩序裁决者......可是时拉比一族不是已经......”
隐皇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侧过头,看向皇甫映月,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映出了清晰的情绪波动——困惑与痛楚,以及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惶恐。
“亡族......亡族......”隐皇重复着这个词,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女性使者发出窒息的咯咯声,“是......时空源卵......”
但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不是预想中那颗吞噬一切的时空源卵,而是一只染血的手。
一只......她自己的手,那是覆盖着暗银角质的巨爪,爪上的鲜血倒映着无数时拉比族人惊愕绝望的脸。
“不......”隐皇松开手,后退一步,按住自己剧痛的额头。
那画面一闪而逝,快得像是幻觉,但残留的刺痛感却真实无比。
皇甫映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常,家族训练出的观察力让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迅速分析:这位时拉比族的遗孤,似乎对“灭族真相”的认知......存在矛盾。
栅栏内的女性使者瘫软在地,剧烈咳嗽,却趁机咬碎了藏在舌下的毒囊——那是本家给予的最后保险。
黑血从她七窍涌出,生命气息急速消散,但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隐皇,用最后的气力嘶声道:“裁决者......你也......在局中......”
话音落,气绝身亡。
密室陷入死寂。
隐皇静立原地,周身时空微微扭曲,显示着她内心的波动。
那些被寰宇秩序篡改的记忆碎片,因起源原核这个关键词和方才诡异的幻象,开始不安地涌动。
皇甫映月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她撤去护身玉佩的光芒,向前一步,对着隐皇郑重行礼。
“晚辈皇甫映月,万界枢皇甫家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