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不知道白骨精早已成了妖怪,正好县令的儿子得肺痨死了,他们就主动找到了县令,提议将白骨精的尸骨迁入县令儿子的墓中,配成一对,对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一来可保家族面子,二来也免去曝骨荒野之苦。其实只是为了满足家族的需要,和县令成为姻亲,他们以后的生意也更好做一些。”
“县令应允,命人将白骨精尸骨移入墓中合葬。殊不知那夜阴风大作,棺木自开,待仆役次日查看,只见县令之子尸身青黑,已经化为了一具白骨,而白骨精却不见踪影。”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县城,百姓纷纷传言是妖物作祟,那女子的尸体已经成了妖怪,县令恼羞成怒,下令封锁消息,严禁民间私议,并且将白骨精家族的嫡系叫来大骂了一顿,赶了出去。”
“白骨精家族的嫡系吓坏了,害怕白骨精去报复他们当年的薄情与算计,从此闭门不出,还请了大师来作法,想要除掉白骨精。”
“但大师作法那夜,风雨骤至,烛火尽灭,符纸无火自燃,化为灰蝶纷飞。白骨精立于梁上,眼眶幽幽泛起绿火,大师虽然有点本事,却也知道不是这妖怪的对手,只得仓皇收法,面色惨白而退。”
“白骨精家族的嫡系老爷拉着大师的手,央求他救救自己一家,但大师却只说自作孽不可活,报应已至,无力回天,说完甩手而去。”
“那家人又给白骨精摆上了香案,放上了血食作为贡品,只求她看在同出一族的份上,莫要回来索命。”
“但白骨精根本不为所动,夜半风起,香案倾翻,血食洒地,唯余一缕冷笑回荡庭院。”
“从那天开始,这家人就开始生病,刚开始是家族中的小辈,随后是长辈,病症怪异,先是皮肤发黑,像是中了毒一样,接着病人夜夜梦魇,醒来时全身虚弱,面如死灰。”
“他们花了大量的银钱,请了很多名医来医治,但都束手无策。”
“医生们说他们是感染了尸毒,还是那种下葬了几百年的尸体所积累的毒素,十分凶残,感染之后不过月余便咳血而亡。”
“每死一人,宅中便多一道凄风,院内古井更是泛出腥臭黑水,半夜院中鬼哭狼嚎,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哀鸣。”
“家族接连暴毙,家产渐衰,仆役逃散,昔日显赫门庭转眼萧瑟破败。他们这才明白,白骨精不急着取命,而是要他们一日日煎熬,在恐惧中体会当年她孤魂飘荡、不得安葬的绝望。”
“没过多久,连家族中最后一个老者都倒在了祠堂前,此人正是当年那个外出行商被抢了货物的嫡系公子,也是他花钱请了官府剿匪,也是他做主暂避锋芒,不回家乡为死去的族人们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