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破碎的虚空碎片也如同有了生命般，慢慢聚拢、愈合，不多时，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场景从未发生过。
……
“嗯？”忆无情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被光晕包裹的暖意。
待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一怔。
云雾缭绕的山层叠起伏，山间流淌着澄澈的溪流，岸边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草木气息。
看来这是一处世外洞天。适合修炼养老。
可方才与他一同消失的姬忆语，却不见踪影。
“奇了怪了。”他低声呢喃，目光在四周扫过，试图寻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但却没有看到。
他索性压下心头的疑惑，放缓脚步走向溪边。
溪水清澈见底，能清晰看到水底游动的小鱼与圆润的鹅卵石。
他在一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青石上坐下，指尖轻轻划过水面，漾开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倒也不急于寻找姬忆语的踪迹。
静坐片刻，忆无情忽然抬头望向头顶的蓝天白云，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似有所指：“你似乎不敢见我？”
话语轻飘飘落在风中，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会。”
一道空灵飘渺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清冽与温柔。
忆无情眉头微挑，懒洋洋地转过头，便见姬忆语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侧。
她依旧身着那袭不染尘埃的月白衣衫，雪白长发垂落肩头，只是面容仍被一层淡淡的仙雾笼罩，
即便两人距离极近，那层薄雾也如屏障般，让他看不清半分真容。
忆无情凝视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探究，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问道：
“那两个家伙杀了吗？”
闻言，姬忆语的身形似乎微微一顿，像是没料到他最先问的竟是此事。
下一秒，一串悦耳的笑声从仙雾后传来，如银铃轻响：“呵呵呵，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何带你来此呢。”
“不就是想我了嘛，有什么好问的。”忆无情耸耸肩，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拨弄着身边的草叶
“真够自信的。”姬忆语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嗔意，尾音轻轻上扬，像是在嗔怪，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
她顿了顿，语气稍稍沉了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叙述：“黑暗禁忌手段不凡，就算只是化身，也差点从我手中逃出。”
话音微顿，她才继续道：“而另外的那个老家伙，被我灭杀了。”